"佛法與滅苦"

十四．界相應

蕭式球譯

一．界

　　這是我所聽見的：
　　有一次，世尊住在舍衛城的祇樹給孤獨園。
　　在那裏，世尊對比丘說： “比丘們。”
　　比丘回答世尊： “大德。”
　　世尊說： “比丘們，我要對你們說各種不同的界。留心聽，好好用心思量，我現在說了。”
　　比丘回答世尊： “大德，是的。”
　　世尊說： “比丘們，什麼是各種不同的界呢？眼界、色界、眼識界，耳界、聲界、耳識界，鼻界、香界、鼻識界，舌界、味界、舌識界，身界、觸界、身識界，意界、法界、意識界。
　　“比丘們，這稱為各種不同的界。”

二．觸

　　“比丘們，以各種不同的界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觸。
　　“比丘們，什麼是各種不同的界呢？眼界、耳界、鼻界、舌界、身界、意界。
　　“比丘們，這稱為各種不同的界。
　　“比丘們，什麼是 ‘以各種不同界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觸’ 呢？比丘們，以眼界為緣，會生起眼觸；以耳界為緣，會生起耳觸；以鼻界為緣，會生起鼻觸；以舌界為緣，會生起舌觸；以身界為緣，會生起身觸；以意界為緣，會生起意觸。
　　“比丘們，這就是 ‘以各種不同界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觸’了。”

三．不是

　　“比丘們，以各種不同的界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觸；而不是以各種不同的觸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界。
　　“比丘們，什麼是各種不同的界呢？眼界、耳界、鼻界、舌界、身界、意界。
　　“比丘們，這稱為各種不同的界。
　　“比丘們，什麼是 ‘以各種不同的界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觸；而不是以各種不同的觸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界’ 呢？
　　“比丘們，以眼界為緣，會生起眼觸；而不是以眼觸為緣，會生起眼界……耳界……鼻界……舌界……身界……以意界為緣，會生起意觸；而不是以意觸為緣，會生起意界。
　　“比丘們，這就是 ‘以各種不同的界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觸；而不是以各種不同的觸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界’ 了。”

四．受之一

　　“比丘們，以各種不同的界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觸；以各種不同的觸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受。
　　“比丘們，什麼是各種不同的界呢？眼界、耳界、鼻界、舌界、身界、意界。
　　“比丘們，這稱為各種不同的界。
　　“比丘們，什麼是 ‘以各種不同的界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觸；以各種不同的觸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受’ 呢？
　　“比丘們，以眼界為緣，會生起眼觸；以眼觸為緣，會生起眼觸所生的受……耳界……鼻界……舌界……身界……以意界為緣，會生起意觸；以意觸為緣，會生起意觸所生的受。
　　“比丘們，這就是 ‘以各種不同的界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觸；以各種不同的觸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受’了。”

五．受之二

　　“比丘們，以各種不同的界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觸，以各種不同的觸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受；而不是以各種不同的受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觸，以各種不同的觸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界。
　　“比丘們，什麼是各種不同的界呢？眼界、耳界、鼻界、舌界、身界、意界。
　　“比丘們，這稱為各種不同的界。
　　“比丘們，什麼是 ‘以各種不同的界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觸，以各種不同的觸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受；而不是以各種不同的受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觸，以各種不同的觸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界’呢？
　　“比丘們，以眼界為緣，會生起眼觸，以眼觸為緣，會生起眼觸所生的受；而不是以眼觸所生的受為緣，會生起眼觸，不是以眼觸為緣，會生起眼界……耳界……鼻界……舌界……身界……以意界為緣，會生起意觸，以意觸為緣，會生起意觸所生的受；而不是以意觸所生的受為緣，會生起意觸，不是以意觸為緣，會生起意界。
　　“比丘們，這就是 ‘以各種不同的界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觸，以各種不同的觸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受；而不是以各種不同的受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觸，以各種不同的觸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界’了。”

六．界

　　“比丘們，我要對你們說各種不同的界。留心聽，好好用心思量，我現在說了。”
　　比丘回答世尊： “大德，是的。”
　　世尊說： “比丘們，什麼是各種不同的界呢？色界、聲界、香界、味界、觸界、法界。
　　“比丘們，這稱為各種不同的界。”
　　
七．想

　　“比丘們，以各種不同的界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想；以各種不同的想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思維；以各種不同的思維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願欲；以各種不同的願欲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熱切；以各種不同的熱切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尋求。
　　“比丘們，什麼是各種不同的界呢？色界、聲界、香界、味界、觸界、法界。
　　“比丘們，這稱為各種不同的界。
　　“比丘們，什麼是 ‘以各種不同的界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想；以各種不同的想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思維；以各種不同的思維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願欲；以各種不同的願欲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熱切；以各種不同的熱切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尋求’呢？
　　“比丘們，以色界為緣，會生起色想；以色想為緣，會生起色思維；以色思維為緣，會生起色願欲；以色願欲為緣，會生起色熱切；以色熱切為緣，會生起色尋求……聲界……香界……味界……觸界……以法界為緣，會生起法想；以法想為緣，會生起法思維；以法思維為緣，會生起法願欲；以法願欲為緣，會生起法熱切；以法熱切為緣，會生起法尋求。
　　“比丘們，這就是 ‘以各種不同的界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想；以各種不同的想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思維；以各種不同的思維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願欲；以各種不同的願欲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熱切；以各種不同的熱切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尋求’了。”

八．不是

　　“比丘們，以各種不同的界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想，以各種不同的想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思維，以各種不同的思維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願欲，以各種不同的願欲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熱切，以各種不同的熱切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尋求；而不是以各種不同的尋求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熱切，不是以各種不同的熱切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願欲，不是以各種不同的願欲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思維，不是以各種不同的思維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想，不是以各種不同的想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界。
　　“比丘們，什麼是各種不同的界呢？色界、聲界、香界、味界、觸界、法界。
　　“比丘們，這稱為各種不同的界。
　　“比丘們，什麼是 ‘以各種不同的界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想，以各種不同的想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思維，以各種不同的思維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願欲，以各種不同的願欲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熱切，以各種不同的熱切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尋求；而不是以各種不同的尋求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熱切，不是以各種不同的熱切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願欲，不是以各種不同的願欲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思維，不是以各種不同的思維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想，不是以各種不同的想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界’呢？
　　“比丘們，以色界為緣，會生起色想，以色想為緣，會生起色思維，以色思維為緣，會生起色願欲，以色願欲為緣，會生起色熱切，以色熱切為緣，會生起色尋求；而不是以色尋求為緣，會生起色熱切，不是以色熱切為緣，會生起色願欲，不是以色願欲為緣，會生起色思維，不是以色思維為緣，會生起色想，不是以色想為緣，會生起色界……聲界……香界……味界……觸界……以法界為緣，會生起法想，以法想為緣，會生起法思維，以法思維為緣，會生起法願欲，以法願欲為緣，會生起法熱切，以法熱切為緣，會生起法尋求；而不是以法尋求為緣，會生起法熱切，不是以法熱切為緣，會生起法願欲，不是以法願欲為緣，會生起法思維，不是以法思維為緣，會生起法想，不是以法想為緣，會生起法界。
　　“比丘們，這就是 ‘以各種不同的界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想，以各種不同的想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思維，以各種不同的思維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願欲，以各種不同的願欲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熱切，以各種不同的熱切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尋求；而不是以各種不同的尋求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熱切，不是以各種不同的熱切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願欲，不是以各種不同的願欲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思維，不是以各種不同的思維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想，不是以各種不同的想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界’了。”

九．觸之一

　　“比丘們，以各種不同的界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想；以各種不同的想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思維；以各種不同的思維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觸；以各種不同的觸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受；以各種不同的受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願欲；以各種不同的願欲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熱切；以各種不同的熱切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尋求；以各種不同的尋求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所得。
　　“比丘們，什麼是各種不同的界呢？色界、聲界、香界、味界、觸界、法界。
　　“比丘們，這稱為各種不同的界。
　　“比丘們，什麼是 ‘以各種不同的界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想；以各種不同的想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思維；以各種不同的思維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觸；以各種不同的觸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受；以各種不同的受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願欲；以各種不同的願欲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熱切；以各種不同的熱切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尋求；以各種不同的尋求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所得’ 呢？
　　“比丘們，以色界為緣，會生起色想；以色想為緣，會生起色思維；以色思維為緣，會生起色觸；以色觸為緣，會生起色觸所生的受；以色觸所生的受為緣，會生起色願欲；以色願欲為緣，會生起色熱切；以色熱切為緣，會生起色尋求；以色尋求為緣，會生起色所得……聲界……香界……味界……觸界……以法界為緣，會生起法想；以法想為緣，會生起法思維；以法思維為緣，會生起法觸；以法觸為緣，會生起法觸所生的受；以法觸所生的受為緣，會生起法願欲；以法願欲為緣，會生起法熱切；以法熱切為緣，會生起法尋求；以法尋求為緣，會生起法所得。
　　“比丘們，這就是 ‘以各種不同的界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想；以各種不同的想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思維；以各種不同的思維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觸；以各種不同的觸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受；以各種不同的受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願欲；以各種不同的願欲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熱切；以各種不同的熱切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尋求；以各種不同的尋求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所得’了。”

十．觸之二

　　“比丘們，以各種不同的界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想，以各種不同的想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思維，以各種不同的思維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觸，以各種不同的觸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受，以各種不同的受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願欲，以各種不同的願欲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熱切，以各種不同的熱切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尋求，以各種不同的尋求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所得；而不是以各種所得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尋求，不是以各種不同的尋求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熱切，不是以各種不同的熱切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願欲，不是以各種不同的願欲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受，不是以各種不同的受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觸，不是以各種不同的觸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思維，不是以各種不同的思維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想，不是以各種不同的想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界。
　　“比丘們，什麼是各種不同的界呢？色界、聲界、香界、味界、觸界、法界。
　　“比丘們，這稱為各種不同的界。
　　“比丘們，什麼是 ‘以各種不同的界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想，以各種不同的想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思維，以各種不同的思維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觸，以各種不同的觸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受，以各種不同的受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願欲，以各種不同的願欲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熱切，以各種不同的熱切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尋求，以各種不同的尋求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所得；而不是以各種不同的所得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尋求，不是以各種不同的尋求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熱切，不是以各種不同的熱切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願欲，不是以各種不同的願欲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受，不是以各種不同的受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觸，不是以各種不同的觸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思維，不是以各種不同的思維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想，不是以各種不同的想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界’呢？
　　“比丘們，以色界為緣，會生起色想，以色想為緣，會生起色思維，以色思維為緣，會生起色觸，以色觸為緣，會生起色觸所生的受，以色觸所生的受為緣，會生起色願欲，以色願欲為緣，會生起色熱切，以色熱切為緣，會生起色尋求，以色尋求為緣，會生起色所得；而不是以色所得為緣，會生起色尋求，不是以色尋求為緣，會生起色熱切，不是以色熱切為緣，會生起色願欲，不是以色願欲為緣，會生起色觸所生的受，不是以色觸所生的受為緣，會生起色觸，不是以色觸為緣，會生起色思維，不是以色思維為緣，會生起色想，不是以色想為緣，會生起色界……聲界……香界……味界……觸界……以法界為緣，會生起法想，以法想為緣，會生起法思維，以法思維為緣，會生起法觸，以法觸為緣，會生起法觸所生的受，以法觸所生的受為緣，會生起法願欲，以法願欲為緣，會生起法熱切，以法熱切為緣，會生起法尋求，以法尋求為緣，會生起法所得；而不是以法所得為緣，會生起法尋求，不是以法尋求為緣，會生起法熱切，不是以法熱切為緣，會生起法願欲，不是以法願欲為緣，會生起法觸所生的受，不是以法觸所生的受為緣，會生起法觸，不是以法觸為緣，會生起法思維，不是以法思維為緣，會生起法想，不是以法想為緣，會生起法界。
　　“比丘們，這就是 ‘以各種不同的界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想，以各種不同的想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思維，以各種不同的思維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觸，以各種不同的觸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受，以各種不同的受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願欲，以各種不同的願欲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熱切，以各種不同的熱切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尋求，以各種不同的尋求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所得；而不是以各種不同的所得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尋求，不是以各種不同的尋求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熱切，不是以各種不同的熱切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願欲，不是以各種不同的願欲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受，不是以各種不同的受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觸，不是以各種不同的觸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思維，不是以各種不同的思維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想，不是以各種不同的想為緣，會生起各種不同的界’了。”

第一各種不同品完

十一．七種

　　“比丘們，有七種界。什麼是七種界呢？光界、淨界、空無邊處界、識無邊處界、無所有處界、非想非非想處界、想受滅盡界。比丘們，有這七種界。”
　　世尊說了這番話後，有一位比丘對他說： “大德，以什麼東西為緣，可使人識別到這些光界、淨界、空無邊處界、識無邊處界、無所有處界、非想非非想處界、想受滅盡界呢？”
　　“比丘，以黑暗為緣，可使人識別到這個光界。
　　“比丘，以不淨為緣，可使人識別到這個淨界。
　　“比丘，以色為緣，可使人識別到這個空無邊處界。
　　“比丘，以空無邊處為緣，可使人識別到這個識無邊處界。
　　“比丘，以識無邊處為緣，可使人識別到這個無所有處界。
　　“比丘，以無所有處為緣，可使人識別到這個非想非非想處界。
　　“比丘，以息滅為緣，可使人識別到這個想受滅盡界。”
　　“大德，以什麼正受，來完滿這些光界、淨界、空無邊處界、識無邊處界、無所有處界、非想非非想處界、想受滅盡界呢？”
　　“比丘，以帶有想的正受，來完滿光界、淨界、空無邊處界、識無邊處界、無所有處界。
　　“比丘，以帶有細微行的正受，來完滿非想非非想處界。
　　“比丘，以帶有息滅的正受，來完滿想受滅盡界。”

十二．有因緣
　　“比丘們，貪欲覺的生起是有因緣而不是沒有因緣的，瞋恚覺的生起是有因緣而不是沒有因緣的，惱害覺的生起是有因緣而不是沒有因緣的。
　　“比丘們，什麼是生起貪欲覺的因緣，什麼是生起瞋恚覺的因緣，什麼是生起惱害覺的因緣呢？
　　“比丘們，以貪欲界為緣，會生起貪欲想；以貪欲想為緣，會生起貪欲思維；以貪欲思維為緣，會生起貪欲願欲；以貪欲願欲為緣，會生起貪欲熱切；以貪欲熱切為緣，會生起貪欲尋求。比丘們，不聽聞法義的凡夫不斷生起貪欲尋求，持續行踐身、口、意三種邪行。
　　“比丘們，以瞋恚界為緣……持續行踐身、口、意三種邪行。
　　“比丘們，以惱害界為緣，會生起惱害想；以惱害想為緣，會生起惱害思維；以惱害思維為緣，會生起惱害願欲；以惱害願欲為緣，會生起惱害熱切；以惱害熱切為緣，會生起惱害尋求。比丘們，不聽聞法義的凡夫不斷生起惱害尋求，持續行踐身、口、意三種邪行。
　　“比丘們，就正如一個草火炬掉在一個乾草叢之中，如果不立即用手腳把火弄息，那些依止草木來生活的眾生便會遭受不幸與災禍。
　　“比丘們，同樣地，任何沙門或婆羅門，如果不立即捨棄、驅除、終止所生起的不正直想，他現生便會生活在苦惱、損毀、哀傷、熱惱之中，在身壞命終之後將會到惡趣之中。
　　“比丘們，出離覺的生起是有因緣而不是沒有因緣的，不瞋恚覺的生起是有因緣而不是沒有因緣的，不惱害覺的生起是有因緣而不是沒有因緣的。
　　“比丘們，什麼是生起出離覺的因緣，什麼是生起不瞋恚覺的因緣，什麼是生起不惱害覺的因緣呢？
　　“比丘們，以出離界為緣，會生起出離想；以出離想為緣，會生起出離思維；以出離思維為緣，會生起出離願欲；以出離願欲為緣，會生起出離熱切；以出離熱切為緣，會生起出離尋求。比丘們，多聞法義的聖弟子不斷生起出離尋求，持續行踐身、口、意三種正行。
　　“比丘們，以不瞋恚界為緣……持續行踐身、口、意三種正行。
　　“比丘們，以不惱害界為緣，會生起不惱害想；以不惱害想為緣，會生起不惱害思維；以不惱害思維為緣，會生起不惱害願欲；以不惱害願欲為緣，會生起不惱害熱切；以不惱害熱切為緣，會生起不惱害尋求。比丘們，多聞法義的聖弟子不斷生起不惱害尋求，持續行踐身、口、意三種正行。
　　“比丘們，就正如一個草火炬掉在一個乾草叢之中，如果立即用手腳把火弄息，那些依止草木來生活的眾生便不會遭受不幸與災禍。
　　“比丘們，同樣地，任何沙門或婆羅門，如果立即捨棄、驅除、終止所生起的不正直想，他現生便會生活在快樂、不損毀、不哀傷、不熱惱之中，在身壞命終之後將會到善趣之中。”

十三．磚屋

　　這是我所聽見的：
　　有一次，世尊住在那提迦的磚屋。
　　在那裏，世尊對比丘說： “比丘們。”
　　比丘回答世尊： “大德。”
　　世尊說： “比丘們，以界為緣，會生起想，生起見，生起覺。”
　　世尊說了這番話後，薩多．迦旃延尊者對他說： “大德，以怎麼樣的見為緣，那些不是等正覺的人，宣稱自己是等正覺呢？”
　　“迦旃延，界會帶來很大影響，那些人受無明界影響。
　　“迦旃延，以低劣界為緣，會生起低劣想、低劣見、低劣覺、低劣思、低劣求、低劣決心、低劣人、低劣語，會為人講解、宣說、教導、建立、揭示、分析、清楚解釋低劣的法義。我說，這些人會投生在低劣的地方。
　　“迦旃延，以中等界為緣，會生起中等想、中等見、中等覺、中等思、中等求、中等決心、中等人、中等語，會為人講解、宣說、教導、建立、揭示、分析、清楚解釋中等的法義。我說，這些人會投生在中等的地方。
　　“迦旃延，以高尚界為緣，會生起高尚想、高尚見、高尚覺、高尚思、高尚求、高尚決心、高尚人、高尚語，會為人講解、宣說、教導、建立、揭示、分析、清楚解釋高尚的法義。我說，這些人會投生在高尚的地方。”

十四．嚮往

　　這是我所聽見的：
　　有一次，世尊住在舍衛城的祇樹給孤獨園。
　　在那裏，世尊對比丘說： “比丘們。”
　　比丘回答世尊： “大德。”
　　世尊說： “比丘們，相同界別的眾生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低劣的眾生嚮往跟低劣的眾生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善知識嚮往跟善知識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
　　“比丘們，在過去……一起交往。
　　“比丘們，在將來……一起交往。
　　“比丘們，在現在，相同界別的眾生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低劣的眾生嚮往跟低劣的眾生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善知識嚮往跟善知識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

十五．業

　　這是我所聽見的：
　　有一次，世尊住在王舍城的靈鷲山。
　　這時候，舍利弗尊者和一些比丘在世尊附近行禪，大目犍連尊者和一些比丘在世尊附近行禪，大迦葉尊者和一些比丘在世尊附近行禪，阿那律陀尊者和一些比丘在世尊附近行禪，富那．滿慈子尊者和一些比丘在世尊附近行禪，優波離尊者和一些比丘在世尊附近行禪，阿難尊者和一些比丘在世尊附近行禪，提婆達多和一些比丘在世尊附近行禪。
　　世尊對比丘說： “比丘們，你們看見舍利弗和一些比丘在行禪嗎？”
　　“大德，是的。”
　　“比丘們，那些全都是大智慧的比丘。
　　“比丘們，你們看見目犍連和一些比丘在行禪嗎？”
　　“大德，是的。”
　　“比丘們，那些全都是大威德的比丘。
　　“比丘們，你們看見迦葉和一些比丘在行禪嗎？”
　　“大德，是的。”
　　“比丘們，那些全都是主張頭陀行的比丘。
　　“比丘們，你們看見阿那律陀和一些比丘在行禪嗎？”
　　“大德，是的。”
　　“比丘們，那些全都是有天眼的比丘。
　　“比丘們，你們看見富那．滿慈子和一些比丘在行禪嗎？”
　　“大德，是的。”
　　“比丘們，那些全都是說法的比丘。
　　“比丘們，你們看見優波離和一些比丘在行禪嗎？”
　　“大德，是的。”
　　“比丘們，那些全都是持律的比丘。
　　“比丘們，你們看見阿難和一些比丘在行禪嗎？”
　　“大德，是的。”
　　“比丘們，那些全都是多聞的比丘。
　　“比丘們，你們看見提婆達多和一些比丘在行禪嗎？”
　　“大德，是的。”
　　“比丘們，那些全都是惡欲的比丘。
　　“比丘們，相同界別的眾生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低劣的眾生嚮往跟低劣的眾生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善知識嚮往跟善知識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
　　“比丘們，在過去……一起交往。
　　“比丘們，在將來……一起交往。
　　“比丘們，在現在，相同界別的眾生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低劣的眾生嚮往跟低劣的眾生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善知識嚮往跟善知識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

十六．有偈頌

　　這是我所聽見的：
　　有一次，世尊住在舍衛城的祇樹給孤獨園。
　　在那裏，世尊對比丘說： “比丘們。”
　　比丘回答世尊： “大德。”

(一)
　　世尊說： “比丘們，相同界別的眾生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低劣的眾生嚮往跟低劣的眾生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
　　“比丘們，在過去……一起交往。
　　“比丘們，在將來……一起交往。
　　“比丘們，在現在，相同界別的眾生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低劣的眾生嚮往跟低劣的眾生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
　　“比丘們，就正如糞便跟糞便一起，尿跟尿一起，口水跟口水一起，膿跟膿一起，血跟血一起。
　　“比丘們，同樣地，相同界別的眾生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低劣的眾生嚮往跟低劣的眾生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
　　“比丘們，在過去……一起交往。
　　“比丘們，在將來……一起交往。
　　“比丘們，在現在，相同界別的眾生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低劣的眾生嚮往跟低劣的眾生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
(二)
　　“比丘們，相同界別的眾生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善知識嚮往跟善知識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
　　“比丘們，在過去……一起交往。
　　“比丘們，在將來……一起交往。
　　“比丘們，在現在，相同界別的眾生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善知識嚮往跟善知識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
　　“比丘們，就正如牛乳跟牛乳一起，麻油跟麻油一起，酥油跟酥油一起，蜜糖跟蜜糖一起。
　　“比丘們，同樣地，相同界別的眾生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善知識嚮往跟善知識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
　　“比丘們，在過去……一起交往。
　　“比丘們，在將來……一起交往。
　　“比丘們，在現在，相同界別的眾生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善知識嚮往跟善知識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
　　世尊．善逝．導師說了以上的話後，進一步再說：
“劣友助長貪，離之貪則斷；依附懈怠友，善命往下沉。如人依小木，必沉入大海；是故應遠離，無精進之人。應習近智者、出離之聖者、獨住禪定者、常作精進者。”

十七．沒有信

　　這是我所聽見的：
　　有一次，世尊住在舍衛城的祇樹給孤獨園。
　　在那裏，世尊對比丘說： “比丘們。”
　　比丘回答世尊： “大德。”
(一)
　　世尊說： “比丘們，相同界別的眾生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沒有信的人嚮往跟沒有信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沒有慚的人嚮往跟沒有慚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沒有愧的人嚮往跟沒有愧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沒有聞的人嚮往跟沒有聞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懈怠的人嚮往跟懈怠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失念的人嚮往跟失念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劣慧的人嚮往跟劣慧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
　　“比丘們，在過去……一起交往。
　　“比丘們，在將來……一起交往。
　　“比丘們，在現在，相同界別的眾生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沒有信的人嚮往跟沒有信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沒有慚的人嚮往跟沒有慚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沒有愧的人嚮往跟沒有愧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沒有聞的人嚮往跟沒有聞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懈怠的人嚮往跟懈怠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失念的人嚮往跟失念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劣慧的人嚮往跟劣慧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
(二)
　　“比丘們，相同界別的眾生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有信的人嚮往跟有信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有慚的人嚮往跟有慚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有愧的人嚮往跟有愧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有聞的人嚮往跟有聞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精進的人嚮往跟精進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保持念的人嚮往跟保持念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有智慧的人嚮往跟有智慧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
　　“比丘們，在過去……一起交往。
　　“比丘們，在將來……一起交往。
　　“比丘們，在現在，有信的人嚮往跟有信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有慚的人嚮往跟有慚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有愧的人嚮往跟有愧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有聞的人嚮往跟有聞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精進的人嚮往跟精進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保持念的人嚮往跟保持念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有智慧的人嚮往跟有智慧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

十八．沒有信五種

　　這是我所聽見的：
　　有一次，世尊住在舍衛城的祇樹給孤獨園。
　　在那裏，世尊對比丘說： “比丘們。”
　　比丘回答世尊： “大德。”
(一)
　　世尊說： “比丘們，相同界別的眾生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沒有信的人嚮往跟沒有信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沒有慚的人嚮往跟沒有慚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劣慧的人嚮往跟劣慧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有信的人嚮往跟有信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有慚的人嚮往跟有慚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有智慧的人嚮往跟有智慧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
　　“比丘們，在過去……一起交往。
　　“比丘們，在將來……一起交往。
　　“比丘們，在現在，相同界別的眾生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沒有信的人嚮往跟沒有信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沒有慚的人嚮往跟沒有慚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劣慧的人嚮往跟劣慧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有信的人嚮往跟有信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有慚的人嚮往跟有慚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有智慧的人嚮往跟有智慧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

(二)
　　“比丘們……沒有信的人嚮往跟沒有信的人結伴……沒有愧的人嚮往跟沒有愧的人結伴……劣慧的人嚮往跟劣慧的人結伴……有信的人嚮往跟有信的人結伴……有愧的人嚮往跟有愧的人結伴……有智慧的人嚮往跟有智慧的人結伴……一起交往。
　　“比丘們，在過去……一起交往。
　　“比丘們，在將來……一起交往。
　　“比丘們，在現在……一起交往。
(三)
　　“比丘們……沒有信的人嚮往跟沒有信的人結伴……沒有聞的人嚮往跟沒有聞的人結伴……劣慧的人嚮往跟劣慧的人結伴……有信的人嚮往跟有信的人結伴……有聞的人嚮往跟有聞的人結伴……有智慧的人嚮往跟有智慧的人結伴……一起交往。
　　“比丘們，在過去……一起交往。
　　“比丘們，在將來……一起交往。
　　“比丘們，在現在……一起交往。
(四)
　　“比丘們……沒有信的人嚮往跟沒有信的人結伴……懈怠的人嚮往跟懈怠的人結伴……劣慧的人嚮往跟劣慧的人結伴……有信的人嚮往跟有信的人結伴……精進的人嚮往跟精進的人結伴……有智慧的人嚮往跟有智慧的人結伴……一起交往。
　　“比丘們，在過去……一起交往。
　　“比丘們，在將來……一起交往。
　　“比丘們，在現在……一起交往。
(五)
　　“比丘們，相同界別的眾生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沒有信的人嚮往跟沒有信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失念的人嚮往跟失念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劣慧的人嚮往跟劣慧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有信的人嚮往跟有信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保持念的人嚮往跟保持念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有智慧的人嚮往跟有智慧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
　　“比丘們，在過去……一起交往。
　　“比丘們，在將來……一起交往。
　　“比丘們，在現在，相同界別的眾生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沒有信的人嚮往跟沒有信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失念的人嚮往跟失念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劣慧的人嚮往跟劣慧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有信的人嚮往跟有信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保持念的人嚮往跟保持念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有智慧的人嚮往跟有智慧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

十九．沒有慚四種

　　這是我所聽見的：
　　有一次，世尊住在舍衛城的祇樹給孤獨園。
　　在那裏，世尊對比丘說： “比丘們。”
　　比丘回答世尊： “大德。”
(一)
　　世尊說： “比丘們，相同界別的眾生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沒有慚的人嚮往跟沒有慚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沒有愧的人嚮往跟沒有愧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劣慧的人嚮往跟劣慧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有慚的人嚮往跟有慚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有愧的人嚮往跟有愧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有智慧的人嚮往跟有智慧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
　　“比丘們，在過去……一起交往。
　　“比丘們，在將來……一起交往。
　　“比丘們，在現在，相同界別的眾生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沒有慚的人嚮往跟沒有慚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沒有愧的人嚮往跟沒有愧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劣慧的人嚮往跟劣慧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有慚的人嚮往跟有慚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有愧的人嚮往跟有愧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有智慧的人嚮往跟有智慧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
(二)
　　“比丘們……沒有慚的人嚮往跟沒有慚的人結伴……沒有聞的人嚮往跟沒有聞的人結伴……劣慧的人嚮往跟劣慧的人結伴……有慚的人嚮往跟有慚的人結伴……有聞的人嚮往跟有聞的人結伴……有智慧的人嚮往跟有智慧的人結伴……一起交往。
　　“比丘們，在過去……一起交往。
　　“比丘們，在將來……一起交往。
　　“比丘們，在現在……一起交往。
(三)
　　“比丘們……沒有慚的人嚮往跟沒有慚的人結伴……懈怠的人嚮往跟懈怠的人結伴……劣慧的人嚮往跟劣慧的人結伴……有慚的人嚮往跟有慚的人結伴……精進的人嚮往跟精進的人結伴……有智慧的人嚮往跟有智慧的人結伴……一起交往。
　　“比丘們，在過去……一起交往。
　　“比丘們，在將來……一起交往。
　　“比丘們，在現在……一起交往。
(四)
　　“比丘們，相同界別的眾生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沒有慚的人嚮往跟沒有慚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失念的人嚮往跟失念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劣慧的人嚮往跟劣慧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有慚的人嚮往跟有慚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保持念的人嚮往跟保持念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有智慧的人嚮往跟有智慧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
　　“比丘們，在過去……一起交往。
　　“比丘們，在將來……一起交往。
　　“比丘們，在現在，相同界別的眾生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沒有慚的人嚮往跟沒有慚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失念的人嚮往跟失念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劣慧的人嚮往跟劣慧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有慚的人嚮往跟有慚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保持念的人嚮往跟保持念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有智慧的人嚮往跟有智慧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

二十．沒有愧三種

　　這是我所聽見的：
　　有一次，世尊住在舍衛城的祇樹給孤獨園。
　　在那裏，世尊對比丘說： “比丘們。”
　　比丘回答世尊： “大德。”
(一)
　　世尊說： “比丘們，相同界別的眾生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沒有愧的人嚮往跟沒有愧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沒有聞的人嚮往跟沒有聞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劣慧的人嚮往跟劣慧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有愧的人嚮往跟有愧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有聞的人嚮往跟有聞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有智慧的人嚮往跟有智慧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
　　“比丘們，在過去……一起交往。
　　“比丘們，在將來……一起交往。
　　“比丘們，在現在，相同界別的眾生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沒有愧的人嚮往跟沒有愧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沒有聞的人嚮往跟沒有聞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劣慧的人嚮往跟劣慧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有愧的人嚮往跟有愧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有聞的人嚮往跟有聞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有智慧的人嚮往跟有智慧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

(二)
　　“比丘們……沒有愧的人嚮往跟沒有愧的人結伴……懈怠的人嚮往跟懈怠的人結伴……劣慧的人嚮往跟劣慧的人結伴……有愧的人嚮往跟有愧的人結伴……精進的人嚮往跟精進的人結伴……有智慧的人嚮往跟有智慧的人結伴……一起交往。
　　“比丘們，在過去……一起交往。
　　“比丘們，在將來……一起交往。
　　“比丘們，在現在……一起交往。
(三)
　　“比丘們，相同界別的眾生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沒有愧的人嚮往跟沒有愧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失念的人嚮往跟失念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劣慧的人嚮往跟劣慧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有愧的人嚮往跟有愧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保持念的人嚮往跟保持念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有智慧的人嚮往跟有智慧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
　　“比丘們，在過去……一起交往。
　　“比丘們，在將來……一起交往。
　　“比丘們，在現在，相同界別的眾生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沒有愧的人嚮往跟沒有愧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失念的人嚮往跟失念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劣慧的人嚮往跟劣慧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有愧的人嚮往跟有愧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保持念的人嚮往跟保持念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有智慧的人嚮往跟有智慧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

二十一．沒有聞兩種

　　這是我所聽見的：
　　有一次，世尊住在舍衛城的祇樹給孤獨園。
　　在那裏，世尊對比丘說： “比丘們。”
　　比丘回答世尊： “大德。”
(一)
　　世尊說： “比丘們，相同界別的眾生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沒有聞的人嚮往跟沒有聞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懈怠的人嚮往跟懈怠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劣慧的人嚮往跟劣慧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有聞的人嚮往跟有聞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精進的人嚮往跟精進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有智慧的人嚮往跟有智慧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
　　“比丘們，在過去……一起交往。
　　“比丘們，在將來……一起交往。
　　“比丘們，在現在，相同界別的眾生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沒有聞的人嚮往跟沒有聞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懈怠的人嚮往跟懈怠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劣慧的人嚮往跟劣慧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有聞的人嚮往跟有聞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精進的人嚮往跟精進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有智慧的人嚮往跟有智慧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
(二)
　　“比丘們，相同界別的眾生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沒有聞的人嚮往跟沒有聞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失念的人嚮往跟失念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劣慧的人嚮往跟劣慧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有聞的人嚮往跟有聞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保持念的人嚮往跟保持念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有智慧的人嚮往跟有智慧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
　　“比丘們，在過去……一起交往。
　　“比丘們，在將來……一起交往。
　　“比丘們，在現在，相同界別的眾生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沒有聞的人嚮往跟沒有聞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失念的人嚮往跟失念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劣慧的人嚮往跟劣慧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有聞的人嚮往跟有聞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保持念的人嚮往跟保持念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有智慧的人嚮往跟有智慧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

二十二．懈怠一種

　　這是我所聽見的：
　　有一次，世尊住在舍衛城的祇樹給孤獨園。
　　在那裏，世尊對比丘說： “比丘們。”
　　比丘回答世尊： “大德。”
　　世尊說： “比丘們，相同界別的眾生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懈怠的人嚮往跟懈怠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失念的人嚮往跟失念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劣慧的人嚮往跟劣慧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精進的人嚮往跟精進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保持念的人嚮往跟保持念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有智慧的人嚮往跟有智慧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
　　“比丘們，在過去……一起交往。
　　“比丘們，在將來……一起交往。
　　“比丘們，在現在，相同界別的眾生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懈怠的人嚮往跟懈怠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失念的人嚮往跟失念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劣慧的人嚮往跟劣慧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精進的人嚮往跟精進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保持念的人嚮往跟保持念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有智慧的人嚮往跟有智慧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

　　第二品完

二十三．沒有定

　　“比丘們，相同界別的眾生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沒有信的人嚮往跟沒有信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沒有慚的人嚮往跟沒有慚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沒有愧的人嚮往跟沒有愧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沒有定的人嚮往跟沒有定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劣慧的人嚮往跟劣慧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
　　“比丘們，相同界別的眾生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有信的人嚮往跟有信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有慚的人嚮往跟有慚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有愧的人嚮往跟有愧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有定的人嚮往跟有定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有智慧的人嚮往跟有智慧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

二十四．戒行不好

　　“比丘們，相同界別的眾生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沒有信的人嚮往跟沒有信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沒有慚的人嚮往跟沒有慚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沒有愧的人嚮往跟沒有愧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戒行不好的人嚮往跟戒行不好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劣慧的人嚮往跟劣慧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
　　“比丘們，相同界別的眾生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有信的人嚮往跟有信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有慚的人嚮往跟有慚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有愧的人嚮往跟有愧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有戒行的人嚮往跟有戒行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有智慧的人嚮往跟有智慧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

二十五．五種學處

　　“比丘們，相同界別的眾生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殺生的人嚮往跟殺生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偷盜的人嚮往跟偷盜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邪淫的人嚮往跟邪淫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妄語的人嚮往跟妄語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飲酒的人嚮往跟飲酒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
　　“比丘們，相同界別的眾生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不殺生的人嚮往跟不殺生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不偷盜的人嚮往跟不偷盜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不邪淫的人嚮往跟不邪淫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不妄語的人嚮往跟不妄語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不飲酒的人嚮往跟不飲酒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

二十六．七種業途徑

　　“比丘們，相同界別的眾生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殺生的人嚮往跟殺生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偷盜的人嚮往跟偷盜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邪淫的人嚮往跟邪淫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妄語的人嚮往跟妄語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兩舌的人嚮往跟兩舌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惡口的人嚮往跟惡口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綺語的人嚮往跟綺語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
　　“比丘們，相同界別的眾生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不殺生的人嚮往跟不殺生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不偷盜的人嚮往跟不偷盜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不邪淫的人嚮往跟不邪淫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不妄語的人嚮往跟不妄語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不兩舌的人嚮往跟不兩舌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不惡口的人嚮往跟不惡口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不綺語的人嚮往跟不綺語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

二十七．十種業途徑

　　“比丘們，相同界別的眾生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殺生的人嚮往跟殺生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偷盜的人嚮往跟偷盜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邪淫的人嚮往跟邪淫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妄語的人嚮往跟妄語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兩舌的人嚮往跟兩舌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惡口的人嚮往跟惡口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綺語的人嚮往跟綺語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貪欲的人嚮往跟貪欲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瞋恚的人嚮往跟瞋恚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邪見的人嚮往跟邪見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
　　“比丘們，相同界別的眾生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不殺生的人嚮往跟不殺生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不偷盜的人嚮往跟不偷盜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不邪淫的人嚮往跟不邪淫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不妄語的人嚮往跟不妄語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不兩舌的人嚮往跟不兩舌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不惡口的人嚮往跟不惡口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不綺語的人嚮往跟不綺語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不貪欲的人嚮往跟不貪欲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不瞋恚的人嚮往跟不瞋恚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不邪見的人嚮往跟不邪見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

二十八．八支

　　“比丘們，相同界別的眾生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邪見的人嚮往跟邪見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邪思維的人嚮往跟邪思維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邪語的人嚮往跟邪語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邪業的人嚮往跟邪業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邪命的人嚮往跟邪命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邪精進的人嚮往跟邪精進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邪念的人嚮往跟邪念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邪定的人嚮往跟邪定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
　　“比丘們，相同界別的眾生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正見的人嚮往跟正見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正思維的人嚮往跟正思維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正語的人嚮往跟正語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正業的人嚮往跟正業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正命的人嚮往跟正命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正精進的人嚮往跟正精進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正念的人嚮往跟正念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正定的人嚮往跟正定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

二十九．十支

　　“比丘們，相同界別的眾生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邪見的人嚮往跟邪見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邪思維的人嚮往跟邪思維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邪語的人嚮往跟邪語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邪業的人嚮往跟邪業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邪命的人嚮往跟邪命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邪精進的人嚮往跟邪精進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邪念的人嚮往跟邪念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邪定的人嚮往跟邪定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邪智的人嚮往跟邪智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邪解脫的人嚮往跟邪解脫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
　　“比丘們，相同界別的眾生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正見的人嚮往跟正見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正思維的人嚮往跟正思維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正語的人嚮往跟正語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正業的人嚮往跟正業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正命的人嚮往跟正命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正精進的人嚮往跟正精進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正念的人嚮往跟正念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正定的人嚮往跟正定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正智的人嚮往跟正智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正解脫的人嚮往跟正解脫的人結伴，他們會走在一起，一起交往。”

第三業途徑品完

三十．四界

　　這是我所聽見的：
　　有一次，世尊住在舍衛城的祇樹給孤獨園。
　　在那裏，世尊對比丘說： “比丘們。”
　　比丘回答世尊： “大德。”
　　世尊說： “比丘們，有四界。什麼是四界呢？地界、水界、火界、風界。
　　“比丘們，這就是四界了。”

三十一．覺悟之前

　　這是我所聽見的：
　　有一次，世尊住在舍衛城的祇樹給孤獨園。
　　在那裏，世尊對比丘說： “比丘們。”
　　比丘回答世尊： “大德。”
　　世尊說： “比丘們，當我還是菩薩，未取得正覺的時候，我這樣想： ‘什麼是地界的味、患、離呢？什麼是水界的味、患、離呢？什麼是火界的味、患、離呢？什麼是風界的味、患、離呢？’
　　“比丘們，我再這樣想： ‘以地界為條件所生起的快樂與喜悅，這就是地界的味；地界是無常的、是苦的、是變壞法，這就是地界的患；清除對地界的愛著，捨棄對地界的愛著，這就是地界的離。
　　“ ‘以水界……
　　“ ‘以火界……
　　“ ‘以風界為條件所生起的快樂與喜悅，這就是風界的味；風界是無常的、是苦的、是變壞法，這就是風界的患；清除對風界的愛著，捨棄對風界的愛著，這就是風界的離。’
　　“比丘們，如果我不能如實知道四界的味、患、離的話，便不會在這個有天神、魔羅、梵天、沙門、婆羅門、國王、眾人的世間宣稱我是無上等正覺。
　　“比丘們，由於我如實知道四界的味、患、離，所以在這個有天神、魔羅、梵天、沙門、婆羅門、國王、眾人的世間宣稱我是無上等正覺。我的智和見生出來了，我有不動搖的心解脫。這是我最後的一生，從此不再受後有。”

三十二．修行

　　“比丘們，我曾經作出修行：了解地界的味，領會地界的味，以智慧善見各種地界的味；了解地界的患，領會地界的患，以智慧善見各種地界的患；了解地界的離，領會地界的離，以智慧善見各種地界的離。
　　“……水界……
　　“……火界……
　　“比丘們，我曾經作出修行：了解風界的味，領會風界的味，以智慧善見各種風界的味；了解風界的患，領會風界的患，以智慧善見各種風界的患；了解風界的離，領會風界的離，以智慧善見各種風界的離。
　　“比丘們，如果我不能如實知道四界的味、患、離的話，便不會在這個有天神、魔羅、梵天、沙門、婆羅門、國王、眾人的世間宣稱我是無上等正覺。
　　“比丘們，由於我如實知道四界的味、患、離，所以在這個有天神、魔羅、梵天、沙門、婆羅門、國王、眾人的世間宣稱我是無上等正覺。我的智和見生出來了，我有不動搖的心解脫。這是我最後的一生，從此不再受後有。”

三十三．如果沒有

　　“比丘們，如果地界沒有味，眾生是不會對地界貪染的；因為地界有味，所以眾生會對地界貪染。
　　“比丘們，如果地界沒有患，眾生是不應對地界厭離的；因為地界有患，所以眾生應對地界厭離。
　　“比丘們，如果地界沒有離，眾生是不應從地界出離的；因為地界有離，所以眾生應從地界出離。
　　……水界……
　　……火界……
　　“比丘們，如果風界沒有味，眾生是不會對風界貪染的；因為風界有味，所以眾生會對風界貪染。
　　“比丘們，如果風界沒有患，眾生是不應對風界厭離的；因為風界有患，所以眾生應對風界厭離。
　　“比丘們，如果風界沒有離，眾生是不應從風界出離的；因為風界有離，所以眾生應從風界出離。
　　“比丘們，眾生──不論在天世間的天神、魔羅、梵天，在人世間的沙門、婆羅門、國王、眾人──一旦不能以究竟智如實知道什麼是四界的味、患、離，便不能出離、斷結、解脫，內心便不能得到自在。
　　“比丘們，眾生──不論在天世間的天神、魔羅、梵天，在人世間的沙門、婆羅門、國王、眾人──一旦能夠以究竟智如實知道什麼是四界的味、患、離，便能夠出離、斷結、解脫，內心便能夠得到自在。”

三十四．苦

　　“比丘們，如果地界唯苦無樂、只有苦、只帶來苦而沒有樂，眾生是不會對地界貪染的；因為地界也有樂、也會帶來樂而沒有苦，所以眾生會對地界貪染。
　　“比丘們，如果水界……
　　“比丘們，如果火界……
　　“比丘們，如果風界唯苦無樂、只有苦、只帶來苦而沒有樂，眾生是不會對風界貪染的；因為風界也有樂、也會帶來樂而沒有苦，所以眾生會對風界貪染。
　　“比丘們，如果地界唯樂無苦、只有樂、只帶來樂而沒有苦，眾生是不應對地界厭離的；因為地界也有苦、也會帶來苦而沒有樂，所以眾生應對地界厭離。
　　“比丘們，如果水界……
　　“比丘們，如果火界……
　　“比丘們，如果風界唯樂無苦、只有樂、只帶來樂而沒有苦，眾生是不應對風界厭離的；因為風界也有苦、也會帶來苦而沒有樂，所以眾生應對風界厭離。”

三十五．愛喜

　　這是我所聽見的：
　　有一次，世尊住在舍衛城的祇樹給孤獨園。
　　在那裏，世尊對比丘說： “比丘們。”
　　比丘回答世尊： “大德。”
(一)
　　“比丘們，愛喜地界的人就是愛喜苦；愛喜苦的人，我說，他不能從苦之中解脫出來。
　　“愛喜水界……
　　“愛喜火界……
　　“愛喜風界的人就是愛喜苦；愛喜苦的人，我說，他不能從苦之中解脫出來。
(二)
　　“比丘們，不愛喜地界的人就是不愛喜苦；不愛喜苦的人，我說，他能從苦之中解脫出來。
　　“不愛喜水界……
　　“不愛喜火界……
　　“不愛喜風界的人就是不愛喜苦；不愛喜苦的人，我說，他能從苦之中解脫出來。”

三十六．生起

　　“比丘們，地界的生起、持續、產生、出現就是苦的生起，病的持續，老死的出現。
　　“水界……
　　“火界……
　　“風界的生起、持續、產生、出現就是苦的生起，病的持續，老死的出現。
　　“比丘們，地界的息滅、平息、滅除就是苦的息滅，病的平息，老死的滅除。
　　“水界……
　　“火界……
　　“風界的息滅、平息、滅除就是苦的息滅，病的平息，老死的滅除。”

三十七．沙門婆羅門之一

　　“比丘們，有四界。什麼是四界呢？地界、水界、火界、風界。
　　“比丘們，不能如實知四界味、患、離的沙門或婆羅門，我不視他們為一些真正的沙門，我不視他們為一些真正的婆羅門。這些尊者沒有沙門的得益，沒有婆羅門的得益，不能在現生之中親身以無比智來體證法義，然後安住在證悟之中。
　　“比丘們，能如實知四界味、患、離的沙門或婆羅門，我視他們為一些真正的沙門，我視他們為一些真正的婆羅門。這些尊者有沙門的得益，有婆羅門的得益，能在現生之中親身以無比智來體證法義，然後安住在證悟之中。”

三十八．沙門婆羅門之二

　　“比丘們，有四界。什麼是四界呢？地界、水界、火界、風界。
　　“比丘們，不能如實知四界集、滅、味、患、離的沙門或婆羅門，我不視他們為一些真正的沙門，我不視他們為一些真正的婆羅門。這些尊者沒有沙門的得益，沒有婆羅門的得益，不能在現生之中親身以無比智來體證法義，然後安住在證悟之中。
　　“比丘們，能如實知四界集、滅、味、患、離的沙門或婆羅門，我視他們為一些真正的沙門，我視他們為一些真正的婆羅門。這些尊者有沙門的得益，有婆羅門的得益，能在現生之中親身以無比智來體證法義，然後安住在證悟之中。”

三十九．沙門婆羅門之三

　　“比丘們，不知地界，不知地界集，不知地界滅，不知地界滅之道的沙門或婆羅門，我不視他們為一些真正的沙門，我不視他們為一些真正的婆羅門。這些尊者沒有沙門的得益，沒有婆羅門的得益，不能在現生之中親身以無比智來體證法義，然後安住在證悟之中。
　　“比丘們，不知水界……
　　“比丘們，不知火界……
　　“比丘們，不知風界，不知風界集，不知風界滅，不知風界滅之道的沙門或婆羅門，我不視他們為一些真正的沙門，我不視他們為一些真正的婆羅門。這些尊者沒有沙門的得益，沒有婆羅門的得益，不能在現生之中親身以無比智來體證法義，然後安住在證悟之中。
　　“比丘們，能知地界，知地界集，知地界滅，知地界滅之道的沙門或婆羅門，我視他們為一些真正的沙門，我視他們為一些真正的婆羅門。這些尊者有沙門的得益，有婆羅門的得益，能在現生之中親身以無比智來體證法義，然後安住在證悟之中。
　　“比丘們，能知水界……
　　“比丘們，能知火界……
　　“比丘們，能知風界，知風界集，知風界滅，知風界滅之道的沙門或婆羅門，我視他們為一些真正的沙門，我視他們為一些真正的婆羅門。這些尊者有沙門的得益，有婆羅門的得益，能在現生之中親身以無比智來體證法義，然後安住在證悟之中。”

第四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