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法與滅苦"

蕭式球譯

       1. “跋伽婆，那時候，有一個離車人的大臣起座，然後對大眾說： ‘賢者們，既然這樣，你們在這裏等一會兒，讓我去波吒釐子裸體外道那裏，我將能把他帶到這個大眾中來。’“於是，那個大臣前往填杜迦奴遊方者的園林，去到波吒釐子裸體外道那裏，然後將大眾的說話告訴他。

　　2. “跋伽婆，那個大臣說了那番話後，波吒釐子裸體外道對他說： ‘賢友，我立即去。賢友，我立即去。’ 波吒釐子裸體外道說完話後，在座位上扭動，怎樣也不能起座。
　　“那個大臣對他說： ‘波吒釐子賢友，你怎麼樣，究竟是你的臀部黏著坐具，還是坐具黏著你的臀部？你說立即去，但又在座位上扭動，怎樣也不能起座。’
　　“那個大臣說了那番話後，波吒釐子裸體外道再對他說： ‘賢友，我立即去。賢友，我立即去。’ 波吒釐子裸體外道說完話後，還是在座位上扭動，怎樣也不能起座。

　　3. “跋伽婆，那個大臣看了波吒釐子裸體外道狼狽不堪的境況，於是回去大眾那裏，然後告訴他們： ‘波吒釐子裸體外道狼狽不堪，他說立即來，但又在座位上扭動，怎樣也不能起座。’
　　“那個大臣說了那番話後，我對大眾說： ‘賢友們，若波吒釐子裸體外道不捨棄這樣的說話，不捨棄這樣的心，不放下這樣的見，是沒有能力到來我面前的。如果他這樣想： “我不捨棄這樣的說話，不捨棄這樣的心，不放下這樣的見，能夠去到喬答摩沙門面前。” 他的頭將會破碎掉。如果離車人想用皮帶套著波吒釐子裸體外道，然後用牛拖他過來的話，或是皮帶會斷掉，或是波吒釐子裸體外道會斷掉。’

　　4. “跋伽婆，那時候，木缽遊方者的弟子吒利耶起座，然後對大眾說： ‘賢者們，既然這樣，你們在這裏等一會兒，讓我去波吒釐子裸體外道那裏，我將能把他帶到這個大眾中來。’
　　“於是，吒利耶前往填杜迦奴遊方者的園林，去到波吒釐子裸體外道那裏，將大眾的說話告訴他，然後再對他說： ‘波吒釐子賢友，你來吧。只要你來，你便會勝，喬答摩沙門便會敗了。’

　　5. “跋伽婆，吒利耶說了那番話後，波吒釐子裸體外道對他說： ‘賢友，我立即去。賢友，我立即去。’ 波吒釐子裸體外道說完話後，在座位上扭動，怎樣也不能起座。
　　“吒利耶對他說： ‘波吒釐子賢友，你怎麼樣，究竟是你的臀部黏著坐具，還是坐具黏著你的臀部？你說立即去，但又在座位上扭動，怎樣也不能起座。’
　　“吒利耶說了那番話後，波吒釐子裸體外道再對他說： ‘賢友，我立即去。賢友，我立即去。’ 波吒釐子裸體外道說完話後，還是在座位上扭動，怎樣也不能起座。

　　6. “跋伽婆，吒利耶看了波吒釐子裸體外道狼狽不堪的境況，於是對他說： ‘波吒釐子賢友，從前，身為野獸之王的獅子心想： “讓我依止密林來生活，安頓在獸穴之中吧。當我安頓下來後，每天在黃昏的時候從獸穴出來，先作一輪伸腰，之後環視四方，再作三次獅子吼，然後便外出獵食。我要到獸群中獵食美味的動物，吃牠們的嫩肉，然後便返回獸穴之中。”
　　“ ‘波吒釐子賢友，於是，身為野獸之王的獅子依止密林來生活，安頓在獸穴之中。當牠安頓下來後，每天在黃昏的時候從獸穴出來，先作一輪伸腰，之後環視四方，再作三次獅子吼，然後便外出獵食。牠到獸群中獵食美味的動物，吃牠們的嫩肉，然後便返回獸穴之中。

　　7. “ ‘波吒釐子賢友，有一隻自命不凡和有幾分氣力的老豺，靠獅子吃剩的食物來生活，牠心想： “跟我來比，野獸之王的獅子算是什麼呢！讓我也依止密林來生活，安頓在獸穴之中吧。當我安頓下來後，每天在黃昏的時候從獸穴出來，先作一輪伸腰，之後環視四方，再作三次獅子吼，然後便外出獵食。我要到獸群中獵食美味的動物，吃牠們的嫩肉，然後便返回獸穴之中。”
　　“ ‘波吒釐子賢友，於是，老豺依止密林來生活，安頓在獸穴之中。當牠安頓下來後，在黃昏的時候從獸穴出來，先作一輪伸腰，之後環視四方，然後想作三次獅子吼。但是，豺是作不出獅子吼的，只能作出豺鳴。跟獅子吼來比，豺的鳴叫聲算是什麼呢！
　　“ ‘波吒釐子賢友，同樣地，你依仗善逝的名聲來生活，像吃善逝吃剩的食物那樣，還想跟如來．阿羅漢．等正覺來比試。跟如來．阿羅漢．等正覺來比，低劣的波吒釐子算是什麼呢！’

　　8. “跋伽婆，吒利耶說了這個譬喻，不能令波吒釐子裸體外道離開他的座位，於是再對他說：
　　“ ‘老豺自視為雄獅，
　　　百獸之中自稱王，
　　　但只能作豺鳴叫，
　　　跟獅子吼何能比！
　　“ ‘波吒釐子賢友，同樣地，你依仗善逝的名聲來生活，像吃善逝吃剩的食物那樣，還想跟如來．阿羅漢．等正覺來比試。跟如來．阿羅漢．等正覺來比，低劣的波吒釐子算是什麼呢！’

　　9. “跋伽婆，吒利耶說了這個譬喻，也不能令波吒釐子裸體外道離開他的座位，於是再對他說：
　　“ ‘依他名聲而生活，
　　　跟隨別人之殘食，
　　　不見自己之本質，
　　　老豺視己為猛獸，
　　　但只能作豺鳴叫，
　　　跟獅子吼何能比！
　　“ ‘波吒釐子賢友，同樣地，你依仗善逝的名聲來生活，像吃善逝吃剩的食物那樣，還想跟如來．阿羅漢．等正覺來比試。跟如來．阿羅漢．等正覺來比，低劣的波吒釐子算是什麼呢！’

　　10. “跋伽婆，吒利耶說了這個譬喻，也不能令波吒釐子裸體外道離開他的座位，於是再對他說：
　　“ ‘老豺飽食蛙與鼠，
　　　或食荒塚中遺骸，
　　　然後入於空林中，
　　　百獸之中自稱王，
　　　但只能作豺鳴叫，
　　　跟獅子吼何能比！
　　“ ‘波吒釐子賢友，同樣地，你依仗善逝的名聲來生活，像吃善逝吃剩的食物那樣，還想跟如來．阿羅漢．等正覺來比試。跟如來．阿羅漢．等正覺來比，低劣的波吒釐子算是什麼呢！’

　　11. “跋伽婆，吒利耶說了這個譬喻，也不能令波吒釐子裸體外道離開他的座位，於是回到大眾那裏，然後告訴他們： ‘賢者們，波吒釐子裸體外道狼狽不堪，他說立即來，但又在座位上扭動，怎樣也不能起座。’

　　12. “跋伽婆，吒利耶說了那番話後，我對大眾說： ‘賢友們，若波吒釐子裸體外道不捨棄這樣的說話，不捨棄這樣的心，不放下這樣的見，是沒有能力到來我面前的。如果他這樣想： “我不捨棄這樣的說話，不捨棄這樣的心，不放下這樣的見，能夠去到喬答摩沙門面前。” 他的頭將會破碎掉。如果離車人想用皮帶套著波吒釐子裸體外道，然後用牛拖他過來的話，或是皮帶會斷掉，或是波吒釐子裸體外道會斷掉。’

　　13. “跋伽婆，那時候，我為大眾說法，對他們開示，對他們教導，使他們景仰，使他們歡喜，令他們從大結縛之中解脫出來。我為八萬四千個眾生拔除苦難，之後我進入火界定，上昇至七棵棕櫚樹高度的空中，身體散發各種光亮、各種火焰、各種香氣，遍及七棵棕櫚樹的範圍，然後出現在大林的尖頂講堂之中。
　　“跋伽婆，那時候，善星．離車子前來我那裏，對我作禮，然後坐在一邊。我對他說： ‘善星，你認為怎樣，我對波吒釐子裸體外道所作的解說，結果有沒有不同呢？’
　　“ ‘大德，世尊對波吒釐子裸體外道所作的解說，結果沒有不同。’
　　“ ‘善星，你認為怎樣，這樣是作超於常人的神通，還是不作超於常人的神通呢？’
　　“ ‘大德，這樣就是作超於常人的神通。’
　　“ ‘善星，你這愚癡的人，我作了超於常人的神通，但你竟然還這樣說： “世尊沒有作超於常人的神通給我看。” 你看，你這愚癡的人有多大的過失呢！’
　　“跋伽婆，那時我說，善星．離車子將會離開這裏的法和律，將會受如地獄那樣之苦。

　　14. “跋伽婆，我知道世間的起源，我也知道更深入的世間起源2；知道更深入的世間起源便會沒有取著，沒有取著便會親身體會寂滅。如來有這種知，所以是不會經歷不幸的。
　　“跋伽婆，有些沙門婆羅門宣說：他們的師承說，世間的起源由自在天、梵天而來。
　　“我會前往他們那裏，然後問他們： ‘聽說賢友們的師承說，世間的起源由自在天、梵天而來。這是真的嗎？’
　　“他們會答是，我會再問他們： ‘根據你們的師承說，世間的起源由自在天、梵天而來。當中的過程是怎麼樣的呢？’
　　“他們將不能解答我的問題，因為不能解答而問我，我便會為他們解說：

　　15. “ ‘賢友們，世間長久時間之前在成劫的時候，大多數眾生投生在光音天之中。他們以善意所生，以喜悅為食糧，自身有光芒，在空中行走，端嚴。他們長久在那裏生活。
　　“ ‘賢友們，在過了長久的時間到了壞劫的時候，有一個空梵天宮出現。在光音天之中有一個眾生由於壽盡、福盡，死後投生在空梵天宮。他以善意所生，以喜悅為食糧，自身有光芒，在空中行走，端嚴。他長久在那裏生活。
　　“ ‘當他長時間單獨生活時，生起了不安、不悅、困惱，心想： “什麼時候才有其他眾生到這裏來呢！” 這時候，在光音天之中又有另一些眾生由於壽盡、福盡，死後投生在這個梵天宮，他們成為梵天眾。他們也是以善意所生，以喜悅為食糧，自身有光芒，在空中行走，端嚴。他們長久在那裏生活。

　　16. “ ‘賢友們，第一個投生在那裏的眾生心想： “我是梵天，是大梵．征服者．無敵者．全見者．全能者．帝主．創造者．造物者．至高無上者．驅動者．降伏者．眾生之父。其他眾生都是由我化現出來的，這是什麼原因呢？之前我心想： ‘什麼時候才有其他眾生到這裏來呢！’ 因為我有這種決意，所以便有這些眾生到這裏來了。”
　　“ ‘之後投生在那裏的眾生心想： “這位賢者是一位梵天，是大梵．征服者．無敵者．全見者．全能者．帝主．創造者．造物者．至高無上者．驅動者．降伏者．眾生之父。我們都是由這位梵天賢者化現出來的，這是什麼原因呢？我們看見他是第一個投生在這裏的，我們是之後才投生在這裏的。”

　　17. “ ‘賢友們，第一個投生在那裏的眾生壽命比較長、外觀比較好、能力比較大，之後投生在那裏的眾生壽命比較短、外觀比較差、能力比較小。
　　“ ‘賢友們，那些壽命比較短、外觀比較差、能力比較小的眾生在那裏死亡之後，是有可能投生到我們這裏來的。當他們投生到這裏來的時候，出家過沒有家庭的生活；當他們出家過沒有家庭生活的時候，勤奮、精勤、有修持、不放逸、正意、內心觸證定境。他們內心有定，能憶起過去生的事情。他們這樣說： “有位賢者是一位梵天，是大梵．征服者．無敵者．全見者．全能者．帝主．創造者．造物者．至高無上者．驅動者．降伏者．眾生之父。我們都是由這位梵天賢者化現出來的，他是常恆、牢固、持久、不變、一直長存下去的。我們由梵天化現，是無常、不牢固、短壽、會死亡的，現在投生到這裏來了。”
　　“ ‘賢友們，根據你們的師承說，世間的起源由自在天、梵天而來。當中的過程就是這樣的了。’
　　“跋伽婆，他們會說： ‘喬答摩賢友，這是我們的師承，現在由喬答摩尊者說出來。’
　　“跋伽婆，我知道世間的起源，我也知道更深入的世間起源；知道更深入的世間起源便會沒有取著，沒有取著便會親身體會寂滅。如來有這種知，所以是不會經歷不幸的。

　　18. “跋伽婆，有些沙門婆羅門宣說：他們的師承說，世間的起源由享樂腐化天而來。
　　“我會前往他們那裏，然後問他們： ‘聽說賢友們的師承說，世間的起源由享樂腐化天而來。這是真的嗎？’
　　“他們會答是，我會再問他們： ‘根據你們的師承說，世間的起源由享樂腐化天而來。當中的過程是怎麼樣的呢？’
　　“他們將不能解答我的問題，因為不能解答而問我，我便會為他們解說：
　　“ ‘賢友們，一些稱為 “享樂腐化” 的天神，他們持續不斷戲笑、享樂、尋歡作樂；當他們持續不斷戲笑、享樂、尋歡作樂的時候，心念便會迷癡；因為心念迷癡，所以在那裏死亡。
　　“ ‘賢友們，那些享樂腐化的天神在那裏死亡之後，是有可能投生到我們這裏來的。當他們投生到這裏來的時候，出家過沒有家庭的生活；當他們出家過沒有家庭生活的時候，勤奮、精勤、有修持、不放逸、正意、內心觸證定境。他們內心有定，能憶起過去生的事情。他們這樣說： “那些不腐化的天神賢者不會不斷戲笑、享樂、尋歡作樂；當他們不會不斷戲笑、享樂、尋歡作樂的時候，心念便不會迷癡；因為心念不迷癡，他們不會死亡。他們是常恆、牢固、持久、不變、一直長存下去的。我們是享樂腐化的天神，持續不斷戲笑、享樂、尋歡作樂；當我們持續不斷戲笑、享樂、尋歡作樂的時候，心念便會迷癡；因為心念迷癡，所以在那裏死亡。我們是無常、不牢固、短壽、會死亡的，現在投生到這裏來了。”
　　“ ‘賢友們，根據你們的師承說，世間的起源由享樂腐化天而來。當中的過程就是這樣的了。’
　　“跋伽婆，他們會說： ‘喬答摩賢友，這是我們的師承，現在由喬答摩尊者說出來。’
　　“跋伽婆，我知道世間的起源，我也知道更深入的世間起源；知道更深入的世間起源便會沒有取著，沒有取著便會親身體會寂滅。如來有這種知，所以是不會經歷不幸的。

　　19. “跋伽婆，有些沙門婆羅門宣說：他們的師承說，世間的起源由意腐化天而來。
　　“我會前往他們那裏，然後問他們： ‘聽說賢友們的師承說，世間的起源由意腐化天而來。這是真的嗎？’
　　“他們會答是，我會再問他們： ‘根據你們的師承說，世間的起源由意腐化天而來。當中的過程是怎麼樣的呢？’
　　“他們將不能解答我的問題，因為不能解答而問我，我便會為他們解說：
　　“ ‘賢友們，一些稱為 “意腐化” 的天神，他們不斷互相注視；當他們不斷互相注視時，互相的內心便會腐化；內心腐化便互相都會身疲累、心疲累。那些天神因此而死亡。
　　“ ‘賢友們，那些意腐化的天神在那裏死亡之後，是有可能投生到我們這裏來的。當他們投生到這裏來的時候，出家過沒有家庭的生活；當他們出家過沒有家庭生活的時候，勤奮、精勤、有修持、不放逸、正意、內心觸證定境。他們內心有定，能憶起過去生的事情。他們這樣說： “那些不腐化的天神賢者不會不斷互相注視，當他們不會不斷互相注視時內心便不會腐化，內心不會腐化便不會身疲累、心疲累，他們不會死亡。他們是常恆、牢固、持久、不變、一直長存下去的。我們意腐化的天神不斷互相注視；當我們不斷互相注視時，互相的內心便會腐化；內心腐化便互相都會身疲累、心疲累。我們因此而死亡。我們是無常、不牢固、短壽、會死亡的，現在投生到這裏來了。”
　　“ ‘賢友們，根據你們的師承說，世間的起源由意腐化天而來。當中的過程就是這樣的了。’
　　“跋伽婆，他們會說： ‘喬答摩賢友，這是我們的師承，現在由喬答摩尊者說出來。’
　　“跋伽婆，我知道世間的起源，我也知道更深入的世間起源；知道更深入的世間起源便會沒有取著，沒有取著便會親身體會寂滅。如來有這種知，所以是不會經歷不幸的。

　　20. “跋伽婆，有些沙門婆羅門宣說：他們的師承說，世間的起源是沒有原因而來的。
　　“我會前往他們那裏，然後問他們： ‘聽說賢友們的師承說，世間的起源是沒有原因而來的。這是真的嗎？’
　　“他們會答是，我會再問他們： ‘根據你們的師承說，世間的起源是沒有原因而來的。當中的過程是怎麼樣的呢？’
　　“他們將不能解答我的問題，因為不能解答而問我，我便會為他們解說：
　　“ ‘賢友們，一些稱為 “無想有情” 的天神，這些天神在生起想的時候便會死亡，這些眾生在那裏死亡之後，是有可能投生到我們這裏來的。當他們投生到這裏來的時候，出家過沒有家庭的生活；當他們出家過沒有家庭生活的時候，勤奮、精勤、有修持、不放逸、正意、內心觸證定境。他們內心有定，能憶起過去無想有情天所生起的想。他們這樣說： “我和世間的生起是沒有原因的。這是什麼原因呢？我之前是不存在的，現在成為一個眾生了。”
　　“ ‘賢友們，根據你們的師承說，世間的起源沒有原因而來。當中的過程就是這樣的了。’
　　“跋伽婆，他們會說： ‘喬答摩賢友，這是我們的師承，現在由喬答摩尊者說出來。’
　　“跋伽婆，我知道世間的起源，我也知道更深入的世間起源；知道更深入的世間起源便會沒有取著，沒有取著便會親身體會寂滅。如來有這種知，所以是不會經歷不幸的。

　　21. “跋伽婆，我是這樣說的，但一些沙門婆羅門不真、虛假、不確、不實地誹謗我： ‘喬答摩沙門和比丘說顛倒的法義。他們說，進入淨解脫的時候，會視所有事物為不淨。’
　　“跋伽婆，我不是那樣說的。跋伽婆，我說，進入淨解脫的時候，會視所有事物為清淨。”
　　“大德，那些說世尊和比丘顛倒的人，他們才是顛倒的。大德，我對世尊有淨信，知道世尊有能力為我說法，使我進入淨解脫的。”
　　“跋伽婆，你是一個外道，接受外道的教義，持外道的信願，修外道的修習，過外道的生活，這樣是很難進入淨解脫的。
　　“跋伽婆，你首先還是好好地守護著對我的淨信吧。”
　　“大德，如果我是一個外道，接受外道的教義，持外道的信願，修外道的修習，過外道的生活，這樣是很難進入淨解脫的話，那麼我首先還是好好地守護著對世尊的淨信。”
　　世尊說了以上的話後，跋伽婆種遊方者對世尊的說話心感高興，滿懷歡喜。
　　
　　第二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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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根據漢譯本《長阿含經》的記載，這裏是不飲酒食肉。見《大正藏》第一冊六十六頁下。
2 根據漢譯本《長阿含經》的記載，更深入的世間起源是 “苦、集、滅、道、味、患、離” 的義理，詳細內容可參閱《大正藏》第一冊六十九頁中。凡夫因為不知這些義理，所以無始以來不斷使內在與外在的世間不斷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