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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會比地獄之火還猛烈熾熱的?一般的說,有五種罪最重,有五種地獄之火與之相應。這五種罪是:弑母、弑父、弑阿羅漢、出佛身血和破和合僧。知道這五種惡業在心中,證悟的那一刻它們就變得清晰明顯,就已不必再問天堂地獄在哪裡。佛陀不妄語,他也清楚知道這些,他就好像看見一般的描述這些。

啊——!這至高無上的法是那麼殊勝和不可思議而難以置信,它絕對包含心中的一切,證據是那麼清楚時,還需要繼續詢問麼?這徹底的真相與心和諧一致,所以無需再發問。接下來,我把注意力轉去審視我的過去生,單是想到我曾經多少次生、多少次死都令人感到可怕,我曾多少次生在地獄,多少次生在天上和梵天界,然後又墮落地獄,心似乎是在上上下下地爬樓梯。

可是心自己永不會死。你們明白嗎?心永不死。業埋藏在心中,善業牽引心上升至天和梵的境界。然後當善業盡了,隱藏著的惡業牽引心下墮至地獄,心就好像是在上上下下地爬樓梯。明白嗎?事情就是這樣,所以清醒過來,好好注意!

今天我把一切全都攤了開來——連我的眼淚都如泉水般在你們面前流下,這是愚蠢的行為,還是善的行為?你們想想看。仔細聽我向世間教導的法,我可以毫不含糊地說:我的心沒有勇敢也沒有恐懼,它完全超越了情緒。

我把注意力轉向審查我的過去生,我的天哪!如果把這個個體的屍骸佈滿一個像泰國那麼長和寬的地方,結果將沒有空間剩下,僅僅只是這個個體罷了!想像一下要多少時間來度過這期間的生與死!根本不可能計算出所有的生死,遠遠、遠遠超出了計算的可能。我的心念也轉向世間每一個人所有的無量屍骸,每一個眾生各自的心都有著同樣生死輪回的歷史,從這方面而言每一個眾生都一樣。無盡的往後延伸,每一眾生的過去都堆滿了數不盡的屍骸,狀況真是慘不忍睹!

我這樣的審視過去生,最後感到非常的厭惡。我的天啊!

已經投生了那麼多次,我仍然在掙扎,不斷地,一次又一次地出生。要不是後來法下了判決,我還要以這種方式不斷地繼續下去。我這樣觀察,檢查這世間的本質,愈是這樣做,我愈忍受不了。我看到無論哪裡都是同樣的情形,整個宇宙之內每一個有情都被控制在同樣墮落的輪回中。從這個角度來說,一切皆平等。

此時,在沒有預期之下我心中生起一股失望,我想到:“我怎麼可能教導人們這法呢?教導有什麼意義呢?既然真正的法是這樣的,那怎麼可能表達出來讓人們明白?倒不如度過餘生然後就這樣死去算了。”喏!看到嗎?我感到沮喪,沒有弘法的推動力。這就好像發現了逃生的路線,我只滿足於獨自一個人逃生。我看不到教導別人能帶來什麼利益,這是我剛開始時的想法。不過事情還未完結,我對這件事的省思在心中自然地發生而且不斷地發展。

觀察世間的情況,令我氣餒。我看到眾生無可救藥地活在黑暗中,他們愚癡得毫無價值可言,佛陀稱這類人為“文句為最者”(paraparama)。往上根器較好的,我看到的是“須引導者”(neyya)和“廣演知者”(vipabcitaññū)。須引導者這類人可以接受法的教導,他們有時進步,有時退步。須引導者有能力理解教導並付諸實踐,不過一旦他們大意,就會退墮。如果他們誠心修行,他們可以很快進步。根據他們的發心,須引導者有這兩種可能。

廣演知者會不斷向目標前進,他們不會退墮。可是,他們的進展比略聞即知者(ugghatitaññū )慢。略聞即知者的直觀智慧是那麼的敏銳,以致經常預備好作決定性突破,他們就像是等在畜欄前的牛只,欄門一打開,就立刻沖出去。略聞即知者的內觀智慧有能力一瞬間迅速理解超越。

所有眾生必然屬於這四種根器的其中一種。我觀察這世間的本質,他們根據各自的根器,自然分成這四類。我可以看到上等根器者存在我不想教導的廣大眾生當中,略聞即知者:他們已充分預備好要迅速渡過。依照下降次序,是廣演知者,他們可以快速地步向目標。接著是須引導者,他們想躺下來放逸的欲望和精進用功的欲望在鬥爭著。你們看到我的論點嗎?兩種相反的力量在他們心中相互交戰鬥爭奪統治權。最後是文句為最者,這類眾生只是外現人身罷了,他們完全沒有為將來累積任何善行,這類人的死亡是沒有尊嚴的死亡,唯一的可能就是往下墮,他們會一輩子比一輩子更墮落。上升的途徑已被阻塞,他們完全沒有修集到任何福德資糧,只有往下墮。好好記得這點!這是我內心直接流露的教導,你們以為我在吹牛還是故意說謊嗎?

跟徹底清淨的心相比較,這個世界是一個大垃圾桶,裝滿了不同等級的垃圾。從最高的略聞即知者,到最低最普遍的文句為最者,所有可能的級別全都集合在同一個大垃圾桶裡面。這個世間的相對真相就是一大好壞攪和混雜的垃圾堆。你們明白嗎?在觀察中,我把這一大垃圾堆篩過分成四類不同等級的眾生。

在這觀察的過程中,針對我沒有教導眾生的意願,一個醒悟生起來,一個令人振奮的想法突然在心中浮現:“既然法是那麼的至高無上,沒有人能體悟它,那麼我是什麼天人嗎?我自己又怎麼樣?我是怎麼樣能證悟法的?是什麼原因呢?是什麼帶來這證悟?”

我考慮這整件事的因緣,想到引導我證悟的修行之道,那其實就是佛世尊所教導的:佈施、持戒、修定。這是帶領我到達那一點的道路,除了這個沒有其他道路可通達那裡。回顧我過去的修行,我得承認同樣的道路可以帶領其他人到那裡。雖然可能只是少數,但是我不能否認,絕對有某些人可以做到這點。覺悟到弘法至少能給某些人帶來利益,鼓舞我開始教導那些值得指導的人。在這之後,僧眾開始聚集在我所住的森林和山上周圍,我教導他們堅決地修行。逐漸的,我的教導慢慢弘揚開來,直到今天遠播各地。現在人們從泰國和世界各地到來聽聞阿姜摩訶布瓦開示法,有些親自跋涉過來這裡聽我說法,有些則通過全國性的電臺廣播或透過網際網路聽我的開示錄音。

我可以向你們保證,我教導的法與我證悟的一致。你們理解我的意思嗎?佛世尊教導的與我傳達給你們的道理也一樣。這麼說,我得大聲讚歎:善哉!雖然和佛比較我只不過是只老鼠,然而證悟的印可就在我的心這裡,我所圓滿證悟的一切與佛世尊所有的教導無異,我所證悟的與佛世尊的完全沒有任何衝突。我所教導的是依照我一直以來誠心誠意接受的實相,這是為什麼我向全泰國教導法時那麼有活力的原因。

從世俗的角度而言,我就像戰勝的英雄般勇猛地開示。其實在我心中,至高無上的法既沒有勇猛也沒有畏懼,它既沒有失也沒有得,沒有勝也沒有負。我的教導從純淨,沒有雜染的慈悲中流露出來。打個比喻,就像看到狗在打架,我上前去把它們分開不讓它們互相撕咬,至於誰贏誰輸我才沒有興趣去管,只有狗才在乎這個。誰在撕咬誰就遭受傷痛,我僅僅是捉著分開它們停止繼續互咬罷了。法的本質就是如此,法嘗試把在一直爭吵、辯論誰是誰非的人們分開。

今天的泰國就類似我剛才所說的,這個比喻很恰當,讓法自己說話。目前我非常入世,再沒有人像阿姜摩訶布瓦那麼入世了。我這麼說的意思是,我一直參與把世間的狗分開來,以便它們不再相互撕咬。這陣子,在家人和僧人的行為就像狗那樣,為了榮譽相互推擠、咆哮怒吼,所以我就向他們開示法,等於分開和平息打架的狗。法代表真理,假使我們放下所有的錯誤,只是堅持真理,那麼我們社會的群眾和住持佛教的僧團就會和平共處。可是既然所有的狗——善的和惡的——目前正打得火熱,國家就遭殃。佛教把人心看作主要的舞臺,這個所有泰國人心目中最神聖的大舞臺——佛教——目前正因為上演狗群打架而遭受破壞摧毀。

所以我要他們停下來,像狗那樣打架不會帶來什麼好處。而且實際上,沒有贏家,只有輸家。贏的輸的都受同樣程度的傷害。所以,大家應當遵守理智的行為,退出來停止諍論。這樣的話,泰國、它的子民和佛教就會和平安樂,災難就不會降臨到這個國家。

那些猙獰露出牙齒炫耀自己是冠軍的,無一例外同樣地慘敗。這裡面沒有人對,因為爭吵本身就錯了。就好像兩個拳擊手在擂臺上互相攻擊,勝利者和失敗者都傷痕累累,哪個能對這一身傷感到自豪?這不是值得拿來吹噓的事。爭吵只有對雙方面帶來更大的痛苦和怨恨,結果整個成了意見和觀點的戰場,沒有人遵循理性,每個都嘗試炫耀自己、叫囂謾駡地論戰。這群狗把整個泰國當成是戰場,讓他們這樣繼續下去會把國家摧毀掉。

我要牽涉的各方思考我剛才所說的,我流著淚誠心誠意地嘗試把這法傳達給泰國人民聽。如果你們現在停止爭吵,災難就不會降臨。假使我們要從世間的角度來談勝利的話,那麼那些正確的會因正直、公平、正義為由而勝利,那些承認錯誤接受失敗的也會因正直、公平、正義而成為勝利者,這樣雙方面就能團結和諧共處。對那些互相謾駡不退讓的,他們當中沒有贏家或輸家——只有血濺雙方,這樣可以接受嗎?我不想這樣的情況發生。泰國是個佛教國家,我不想聽到佛教的信仰是像狗這樣相互打鬥,把血濺到全國神聖的寺院。所以請放棄這瘋狂的行為。畢竟,地獄、天、梵天和涅槃會確定誰對誰錯,誰善誰惡。所以千萬不要誤以為自己可以避免墮落到最深的地獄,不要發表那些遠離佛世尊正法、自以為正確的觀念。法的領域是天與涅槃,是所有善人的領域。這種錯誤的見解只會把你降為和撕咬咆哮的狗一樣的程度,並且帶來無止盡的墮落。這類言論只能帶來血淋淋的狗鬥。好好記住這點!

今天我已盡了最大的可能解釋一切。自從我證得至高無上的法至今已經五十三年了,我今天描述那個經驗是為了你們的利益。不要反對也不要沮喪,這法一直都圓滿無誤,它完美地依據當前的狀況顯現自己。例如,今天它那麼有力地顯示自己,以致阿姜摩訶布瓦的眼淚在大家面前流下。這是法的殊勝特質的顯現,我教導大眾的也是這同樣的法。我從不隨便教導法——我一直真誠地教導。

我已經解釋過很多次了,我永遠願意為法捨生命,沒有人會相信我為修行付出了多少的努力。因為其他人沒有做過我所做過的,他們無法想像我為了證得這至高無上的法所付出的超常努力。我確實是那麼精進,也得到了成果,這展現了為了法絕無妥協餘地的奮鬥力量,願力愈堅定愈好。這樣即使是死也是勝利的死,不是慘敗苟活。好好記住這點!

PART 3阿羅漢證:阿羅漢怎麼會流淚?這是阿姜摩訶布瓦尊者於上一個開示一個半月之後,在2002617日的佛法開示。

非常坦白地告訴你們:我已經不再經驗過去、現在或未來,因為我的心已經不再殘餘任何世間相對的實相。我可以向你們保證再也沒有任何東西遺留下來,這是佛世尊的法熄滅煩惱的力量。法在心中,煩惱也在心中與法為敵。我們則被夾在中間,負擔著這衝突所產生的善與惡的果報。這是由於我們是屬於心的,就如心亦屬於我們的。

法護持救濟我們;我們的敵人,煩惱則壓迫我們,鞭打使我們屈從它。兩者從同樣的地方——心——生起。通過禪修,法逐漸獲得足夠的力量擊敗內在的煩惱——從最粗重的到最微細的——然後徹底把它從心中剷除,這是我們所說的由煩惱產生的純大苦聚集被熄滅了。苦的熄滅表示了無上快樂的出現,即至高無上法的生起,它就發生在法的光明被煩惱遮蓋覆藏,無法發亮放光之處。

最近一次開示時,我流著淚回憶起這重大的體驗。證悟發生時我的內心就清楚知道它,只是直到最近因緣的改變促使我公開討論它。法在顯示自己時,它的衝擊非常強而有力,四面八方湧現,深深地影響一切它所接觸到的,不但影響心理現象,也同時影響生理現象,比如眼淚。當接觸到法,眼淚同樣強烈地流出來。問題是,整個宇宙的眾生都被煩惱所束縛,請回答:在這個世界上有誰曾經開眼看過法的實相?一個也沒有。所以,當聽到阿姜摩訶布瓦在公眾場合掉眼淚,他們立刻驚愕莫名:他發生了什麼事?如果他已經徹底熄滅了煩惱證得阿羅漢,那為什麼還會哭成這樣子?喏!看到嗎?這些人誤會了阿羅漢的眼淚。你們明白嗎?你們是否有理解到人身的每一部分都只是世間的真實?它們與心有聯繫,反過來心也對它們負責任。一旦心——它們的管理人——崩潰了,它的敵人,這世間真實,也被撕得粉碎。然後心純淨的本性依照自己的本質放大光明。這是那次體驗的一方面。

另一方面是:在同一時間,發生一個共鳴和強烈的生理反應,使到身體晃動顫抖。那個顫抖是故意的嗎?不是的,它只是法對煩惱致命一擊,強迫它永遠脫離心那股勢不可擋的力量所產生的結果。這起驚天動地的事件產生強大的衝擊——整個宇宙似乎震顫動搖,那是當法與煩惱永遠的分離,相對實相的世界與絕對解脫的世界最終分開時的感覺。清淨法的本性接著在那體驗它的心中徹底顯現出它無上的莊嚴。由於與心有著密切的關係,(五蘊之)身心對這震撼與特殊的體驗產生反應。心真正的本性永遠存在,可是卻從不曾以這樣的方式向身心展現自己。這之前不曾有過的體驗帶來巨大的衝擊,身心的蘊是世間真實,是心用來運作的工具。當心崩潰時,當下顯現的清淨本性保持完全不受影響;可是身心的蘊——被無常、苦和無我牢牢控制的蘊——則強烈地受影響。

影響產生的反應在蘊裡面生起來然後消失,這反映了蘊本質的無常性。心清淨的本性沒有生,也沒有滅。這是兩者的不同之處。結果是,阿羅漢純淨的心無法與我們所知的一般污穢不淨的人身相比較。一個人親自看到這真相的話,即使他面前就有一位佛,他也沒有必要再向佛求證。在這種情況之下,他只會向佛合掌稱善哉。由於勝義諦是個人內心自證的,所以他不必再去求證,這是所謂的“無上甚深的法超越一切”。這在心中生起的覺悟與阿羅漢清淨的本質一致,這是徹底超越世間無常、苦和無我法則的清淨,世間的法則已不再適合用於它之上。

蘊在這時激蕩了起來,比如,流淚。流淚的原因很多:悲傷會帶來眼淚,歡樂也會;煙薰出眼淚,蔥蒜也令人流淚。為什麼要為淚水大驚小怪?畢竟,眼淚只是水——水大,它和色法中的地、火、風一樣,水僅僅是世間真實。被突如其來的法的清淨本性強烈地震動起來,這些色法都受到激蕩,而清淨本性自身全然不受影響。蘊的本質就是不斷起反應,它們被好與壞的東西、歡樂與痛苦、悲傷與喜悅所激動,它們永遠這樣那樣地被激動。而這一刻,它是被法的清淨本性突然出現所激起。

五蘊不是阿羅漢;阿羅漢不是五蘊。五蘊絕對並且毫無例外的,只是世間真實。相反的,清淨的本性已完全——百分百——解脫於世間真實的任何痕跡。所以兩者不會也不能混合,完全隔絕。它們只是各就各位地作出相對的反應罷了。清淨的本性,突然自行出現在屬於絕對解脫的位置上。從無始以來,不管什麼時代,所有的人的五蘊一直維持在這世間真實的位置上。

證悟之後,佛和阿羅漢沒有為了停止五蘊的運作而把它們摧毀。例如,笑。笑是五蘊自然的作用之一,就如流淚一般,這兩個都是五蘊根據它們的情況而產生的作用。只要我們的身心保持適當的健康,它們就能選擇適合的作用運作。比如,我們以地塑造建材,磚、洋灰、石、砂、鋼——這些如果不是從地而來,要從哪裡來?只要我們有這類基本建材,我們可以建築任何東西。

人們到底怎麼了?會不會是你們發瘋了呢?這是我想問的。我被以法之名批評流淚,可是你們有誰見過法的清淨本性嗎?之前我沒見過,我的祖宗沒有修行佛法,也沒見過至高無上的法。我是個修行僧,由於我的修行,我以向你們說過的方式,一個階段一個階段不斷地證得知識和智慧。我以這樣的修行方式最後獲得最高的證悟。現在這個證悟以自己的方式顯現它自己。

你們當中有誰嘗試看至高無上的法?還是你們全部都滿足於盲目地坐著,緊閉雙眼,張開大口向法的清淨本性發出像野獸般的吼叫聲?為什麼你們不吠自己頸項上的污穢?好好想想吧!那堆污穢是一堆火,貪、嗔和癡製造了那堆熊熊大火般的污穢,每一個人的心都受染污。為什麼你們不看一看?批評法殊勝的本性有什麼意義?佛世尊在我們之前達到這殊勝境界,如果阿姜摩訶布瓦對佛陀的教導不正確,那麼所有聲聞阿羅漢們也不正確。可是,實際上那些尊貴的阿羅漢們永遠都值得尊敬。從什麼時候開始污穢竟然成了善行?是什麼給它權力自吹自擂,批評這個姿勢稱讚那個姿勢,肯定否定一個阿羅漢的行為?那只是堆屎罷了!知道嗎?

你們還未覺察到自己的心充滿塵埃污穢嗎?你們真的為此感到驕傲嗎?這種有害的自我只會使你們更墮落。如果你們看不到這受染污的自我的害處,你們就會與法起衝突。與法起衝突就好像操刀向石頭,刀砍向石頭會怎麼樣?如果你駕車撞向山側會發生什麼事?誰會受傷害?想一想吧!那桶糞便會遭受打擊。殊勝者都已經超越世間了,怎麼可能會遭受到傷害呢?

作為佛教徒,你們應該牢記行為的一般準則——不要用你們的污穢去弄髒別人,在這過程中你們會毀滅掉自己,這樣做不會帶來任何利益。我所說的殊勝從哪裡來?我已經展示了這點給當今泰國的每一個人看。我現在是全國最大的混蛋,其餘的人是殊勝的化身嗎?你們自己好好思考看看!

如果你們拒絕遵從理性,那你們還能接受什麼?今天人們到底追尋什麼?我所追尋,並幾乎因此而捨棄生命的,是我現在以慈悲心教導弟子們無上甚深的法。我並不是在自吹自擂,吹噓從哪裡來?吹噓、惡毒的流言蜚語,這些全都是沒有必要的額外包袱,有什麼可以增加到法的圓滿本性上麼?如果還需要額外的添加,怎麼還能被稱為“圓滿”?好好記住這點!泰國佛教徒表現得特別愚癡,只要我一說什麼,全國各地開始狂吠,真可憐!我對你們感到可悲,這正是佛世尊感歎世間為何那麼無知時的感受,淚水從他臉頰上流下來——大悲的淚和驚歎法的清淨的淚,看到眾生十足的盲目,佛世尊是那麼的沮喪,感到不想教導他們法——為什麼人們竟然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們心中的污穢?今天的情況一樣,當人們聽聞法時,他們以只有使自己受到傷害的方式批評老師,而不是尊重老師,以最大的恭敬心盡力去實踐珍貴的教導。為什麼他們不想改變,做些帶來利益的事?我因此肯定地說泰國佛教徒非常蠢。阿姜摩訶布瓦從來不受動搖,讓全世界都來吠吧,我會說出心中的話而不受影響,法清淨的本性不為世間一切所動搖。那些行為不當的會以行為不當而活;那些受失利影響的以失利而活;那些受得利影響的以得利而活。當善行影響一個人,那個人就以善行為皈依。這就是說,一個人會根據善業而投生。

另一方面,當一個人受惡行影響,那個人的心就會生活在猛火中。這是你們所要的嗎?佛世尊的教導永遠適當,當他大聲宣稱:

“貪愛與無明充塞世間,

如同陷入火焰燃燒之中,

有什麼值得歡笑,值得高興呢?

世間為黑暗所遮蔽,人為什麼不追求光明呢?”

好好聽著!我所教導的法也是一樣:“貪愛與無明……”你們全部到底發了什麼瘋。當佛世尊宣稱:“貪愛與無明……”時,聽到一群酒鬼在說話,你們在跟隨那群酒鬼的後塵。佛陀弘法時他們是一群酒鬼,不是一群聖賢。這個故事在經典裡:佛世尊與一群酒鬼的比較,思考一下他們的差別。儘管受了佛陀的呵斥,他們依然沒有醒悟到自己的錯誤。

我最近流的淚傳達著同樣的訊息,你們繼續對自己的錯誤不覺醒過來會怎麼樣呢?難道你們比酒鬼的心智還遲鈍嗎?要避免墮落的話,你們得問自己這個問題。我嘗試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協助這個社會。在我心中,沒有勇敢或恐懼的感覺;沒有所謂的得或失、勝或負,我協助你們的動機純粹出自慈悲心。為了證得我現在所教導無上甚深的法我犧牲了一切,那些犧牲不是為了得到惡果。在求法的過程中,我幾乎犧牲了我的生命,在可以向世間宣揚我所證得的法之前,我與死亡擦身而過。為什麼沒有人肯接受它?今日的泰國到底怎麼了?這是我想知道的。

一個人的自我感愈強,就會愈驕慢自負,直到他們認為自己比佛——至高無上的導師還聰明的地步。難道泰國人沒有發現這些日子情況愈來愈糟糕了嗎?這個國家的子民變得那麼的愚蠢!沒有人關心法,天曉得,不久之後人們大概再也不去寺院了。看看他們對我最近弘法的反應:用各種諷刺的態度嘲笑我,這正是當煩惱全面發威的情況。當看到我那天掉淚時,他們對我冷諷熱嘲地加以挖苦。可是我不為所動,讓這個國家的每戶人家批評我吧,我不會和任何人爭吵。我是純粹出於慈悲而教導人們,為什麼他們不能接受?泰國人真的那麼愚癡嗎?

佛世尊的法完全在世間滅了嗎?佛世尊與法是否已失去崇高的地位呢?那些修行者們——跟隨佛陀的教導而證悟者——是否被認為是虛偽的神棍和人們的敵人?泰國佛教徒到底怎麼了?難道他們不是體面的人類嗎?為什麼他們表現得像一群狗?!這是我被迫採取的態度。

無論如何,我沒有生氣任何人,我那語氣強烈的評論來自於法的力量,法不會動搖,它不會對任何人生氣或怨恨。不過,法永遠以充沛的力量顯現自己。煩惱也可以這麼說:他們也以所擁有的力量,充沛地顯現自己。分別在於煩惱的力量為世間帶來可怕的破壞,而法的力量就像水清涼世間的火。

你們認為我怒火中燒地講話嗎?憤怒從哪裡來?憤怒來自煩惱。對一個已經徹底解脫煩惱的人,你無法令他生氣,不信的話你們可以試試看,他的心已根本沒有嗔恨。只要有一小撮嗔恨留下,他就不被稱作一位解脫煩惱的阿羅漢,因為貪、嗔和癡都是煩惱。能夠理解嗎?好好反省這件事你們就會明白。

這個色身完全是世間的真實,只要保留直接與心清淨的本性聯繫,它就會受影響,這才自然。我有什麼過錯?這裡有誰那麼高明能違抗佛世尊的法?上前來,讓我聽一聽你怎麼吹牛!

讓我聽你說“阿姜摩訶布瓦是個極端愚蠢的僧人”,我要聽聽你們這些聰明人,請從你茅廁的屎坑裡面冒出來吹噓你所證的法。我倒真想看到有些貨真價實的東西拿出來,可是我看不到類似的東西。無論哪裡,我所看到的只是充滿貪、嗔和癡的懶惰蟲,這是什麼表現?可是,他們仍然放肆地上前來吹噓,他們的瘋狂沒有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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