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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森林裡的功課

在巴蓬寺的日常生活,就如大多數的森林寺院,凌晨三點,大眾開始唱誦和禪修,直到黎明前一會兒。在破曉時分,僧眾赤腳走二到八英里,去附近的村莊托缽乞食。回到寺院,所有的食物被平均分配在每個缽裡,經過唱誦祝願後,便開始用一天中的唯一的一餐。飯後,清理完畢,從上午九點三十到下午三點,僧眾各自回到自己的茅舍,在屋中獨自禪修,讀書或工作,或參加各種寺院的工作,例如:修理建築物和籬笆,縫補袈裟,或建造新的小屋。下午三點,僧眾要幫忙打井水,把井水挑到儲水槽及清掃中央的廣場。下午六點,沐浴後,再集合僧眾禪修,做晚課唱

誦,和定期的開示。回到個人的茅舍後,他們利用深夜時分靜坐,行禪,和聆聽夜晚寧靜的森林之音。

巴蓬寺的道風是建立在正確的知見上,然後將正見與正念一起應用在每種工作和狀況中這種修行方法也可以用在繁忙的生活中,因此,森林裡的功課,對西方人而言,非常重要。在寺院裡,托缽和掃地也可以禪修,觀呼吸和剃頭同樣是在訓練覺知和正念。有時候,尊者阿姜 查會親自參加寺裡的日常生活,和其他僧眾清掃落葉;其餘時間,他會接見川流不息的訪客,這些訪客為了追求他的智慧和指導而來,他會正式的教導他們。(應用在每種工作和狀況中-動中磨練、靜中培養)

尊者阿姜 查有時透過他的身教、簡樸和直接參與寺院的生活來教導僧眾。通常是以幽默的評論,實用的佛法要點,或為在日常生活中所產生的問題作答。在固定的時間,尊者阿姜 查會延長晚間的開示,對集合的僧眾和居士們做有關修行和精神生活方面的開示。他的開示或許是針對一位來訪者的問題給予回答,或主動教導。每一次開示,他會靜坐一會兒,閉上眼睛,法便開始自然流露了。

在許多方面,他啟發那些在森林裡與他共同生活的人,他指出:只有在這條「道」上修行的人,才能從理論提升到證悟,從「法」的觀念提升到有智慧和慈悲心的生活。

僧侶的生活

在森林裡,僧侶可以學習觀察事物的本質(指無常、苦、無我),並能愉快和平靜的生活。當他環顧四周,他知道所有的生命都會衰壞,最後會死亡。沒有任何事物是永久不變的,當他了解這點時,便會變得寧靜。

僧侶被訓練要少欲知足,只吃他們所需要的份量,只有必要時才去睡,對他們所擁有的感到滿足,這是佛教禪修的基礎。佛教的僧侶不會為了自私的緣故而去禪修,而是為了要了解自己,和能夠教導他人如何平靜、有智慧的過生活。

禪修不只是平靜的過日子,相反的,要去面對自我就像走進狂風暴雨中。剛開始密集禪修時,通常,一開始禪修者會絕望,甚至想自殺。有些人認為:僧侶的生活是懈怠和輕鬆的。讓他們試試看,看他們能忍受多久。僧侶的工作是艱難的,他們致力於讓心解脫,和培養包容萬物的慈悲心。了知所有生命的生滅,就像呼吸終止一樣,他知道沒有什麼屬於他,因此,他的痛苦止息了。若我們老實修行,修行的成果就會很明顯,任何有眼睛的人都能夠看到,我們無須做廣告

禁戒

世間法是向外的,豐富的;而僧眾的生活是合乎律儀和自制的。僧眾要不斷的對治自己的脾氣,對治舊有的習慣,吃得少,說得少和睡得少。若你懈怠,提起精神來;若你覺得無法忍受,增強你的耐力;若你貪愛、執著你的身體,學習觀察身體的不淨。

放縱你的慾望而不去對治它們,這甚至是緩慢之道,如同一個月而非一天的旅行,這樣,你將永遠無法到達目的地,努力對治你的慾望吧!

遵守戒律和修習禪定有助於修行,可以讓心平靜和約束心。外在的約束只是一種行為規範,一種幫助我們獲得內心平靜的工具。你的眼睛往下看時,你的心可能會被進入你的視野的東西所干擾。或許你覺得這種生活非常艱難,你做不到,然而,你若了解事物的本質越清楚,你會有更大的動力。假定在回家的路上,你踩到一根大的荊棘,它深入你的腳底,由於疼痛,你覺得你不能再走了,突然有一隻兇猛的老虎來了,你怕老虎把你給吃了,你忘記你的腳疼,你站起來,立刻跑回家。要經常問自己:「我為什麼出家?」把它當作一種激勵,出家不是為了舒適和快樂,這些在家生活更容易獲得。在托缽時,問自己:「我托缽為的是什麼?」這不應該是出自於習慣。聽法時,你聽到的是教導,還是只有聲音?或許那些話進入你的耳朵時,你正在想:「早餐的蕃薯真的

很好吃。」

你要保持敏銳的正念,在寺院的活動中,重要的是意圖,要知道你在做什麼及知道你的感覺如何。學習去了知「執著清淨和惡業的心」,學習去認知:給心加上「懷疑和對邪行的過度恐懼」的負擔,這也是執著。太多心的話,會讓你害怕掃地,因你可能殺死螞蟻;也不敢走路,因你可能傷到那些草。關於自己是否清淨的疑惑會不斷生起,若你繼續憂慮的話,你只能獲得暫時的舒緩,為了去除疑惑,你必須了解疑惑生起的原因

在唱誦時,我們說我們是佛陀的弟子,做為弟子意指你完全將你交給你師父,在飲食、衣服、住處、指導等方面全部倚靠他。繼承佛陀衣缽,身穿袈裟的我們,應該了解:我們從在家居士所得到的必需品,是因為佛陀的德行,而非我們自己的福德。

對於這些必需品要知道節制,袈裟不需要好的質料,他們只是用來保護身體,托缽的食物只是用來維持你的生命。修「道」可以不斷的對治煩惱和慾望。當尊者舍利弗要去托缽時,他發現貪慾在說:「給我多一點。」因此,它說:「給我一點。」若煩惱在說:「快點給我。」我們的「道」會說:「慢慢的給我。」若執著想要熱的和軟的食物,那時,我們的「道」會要硬的和冷的。

我們所有的行為,披搭袈裟,托缽,都應該根據戒律,保持正念。佛陀給我們的法和戒律,就像一座照顧良好的果園,我們無須擔心種樹和照顧他們;也不必害怕水果有毒或不能食用,這一切都對我們有益。

一旦獲得內心的清涼,你仍不可放棄出家的生活方式,要做後學的典範,那些開悟的長老的行為舉止就是如此。

戒條是工具

一個人應該害怕做錯事,有時甚至到幾乎不能入睡的地步。剛開始我們會執著戒條,使它們成為一種負擔;之後,你不再執著這些戒條。可是,你必須先經歷這種負荷,就如我們能超越痛苦之前,我們必須先經歷痛苦。一個謹慎的人最初就像在鹹水裡的一條淡水魚一樣,努力遵守戒條時,他的眼睛會像灼傷般刺痛。然而,一個無動於衷和粗心大意的人不會受干擾,但是,他永遠也無法學習去觀察。遵守227條戒,對比丘的修行是非常重要的,我們必須好好持戒,把它當作行為規範。我們毋須研究所有的佛法,或知道所有的戒條;為了開闢一條穿過森林的道路,我們不必把所有的樹都砍掉,只要砍掉一排樹,就能帶你到另一邊了。

修行的目的是讓你獲得解脫,讓你成為一位時時刻刻都具足智慧光明的人,而唯一能圓滿持戒的方法是讓心清淨。

不偏左不偏右

一位來自西方的出家人在巴蓬寺遇到修行上的困難,他對僧眾必須遵守的戒條和一些細節感到困惑。他開始批評其他不精進修行的僧眾,並且懷疑尊者阿姜 查教導的智慧。有一天,他去見尊者阿姜 查和抱怨:他發現即使尊者阿姜 查自己也是多變的,而且自相矛盾。

尊者阿姜 查只是微笑著,並指出由於他在評斷周遭的人,因而受苦,然後尊者阿姜 查解釋他的教導方式非常簡單,就好像我看人們走一條我非常熟悉的道路。對他們而言,前面的道路可能是不清楚的,當我發現某人走在道路的右邊,將掉進水溝時,我會對他大喊:「往左邊,往左邊﹗」同樣的,若我看到另一個人走在路的左邊,將掉進溝裡,我會大喊:「往右邊,往右邊﹗」這是我教導的方式。無論你是哪種極端,無論你執著什麼,我會說:「把它放下。放下左邊的事物,放下右邊的東西,回到中央,那麼你會有真實的法。」

對治掉舉

這裡有幾種方法可以對治掉舉和不能專注︰

⑴少量的飲食。

⑵禁語。

⑶飯後,回到你的茅舍,無論你覺得如何,關上門窗,用袈裟把自己包起來,然後打坐。

以這種方法,你可以直接面對掉舉。當受覺生起時,觀察它們,並知道它們只是受覺而已。當你更深入修行時,有時,內心會非常不安,幾乎要哭出來,以便釋放內心的極度不安。若你沒有這種經驗(至少應該有幾次這種經驗),你還沒有真正修行過。

唱誦的深義

每天早上,僧眾在托缽完後進入食堂,坐成兩排,等食物分配完後,他們恭敬的合掌唱誦佛陀時代用餐時的古巴利文的祝願文。當僧眾唱誦時,前來供養食物和一道用餐的在家居士們靜靜的坐在一旁,之後,僧眾很有正念的安靜的用餐。

一位來自西方的訪客,對寺院及其傳統感到很陌生,在唱誦結束後,他問尊者阿姜 查:「這些僧眾為什麼要唱誦?這種儀式有深意嗎?」尊者阿姜 查微笑著說:「是的!當然有,對飢餓的僧眾而言,在每天的唯一的一餐前,像這樣唱誦是非常重要的。在巴利文,唱誦的意思是『感謝你』。」尊者阿姜 查說:「非常感謝你。」

卑微工作的佛法

在這裡修行其實沒有那麼困難,雖然有些人並不喜歡。早期的巴蓬寺沒有電,沒有大講堂和餐廳。現在已經有了,就必須照顧它們;方便之下總會讓事情更複雜。在寺院裡,僧眾各有不同的職責。清掃茅舍和浴室是重要的工作。其他簡單的工作也很重要,像打掃大殿和為年邁的僧眾洗缽,保持茅舍和洗手間的乾淨等。

什麼是髒的,從身體開始,我們應該知道身體是不淨的,但我們仍應該保持乾淨,這不是粗重的或卑賤的工作;相反的,你應該了解這是最精細的工作,做每一件事要圓滿的、有正念的去做,因為這是我們修行的一部分,是佛法的展現。

與他人和睦相處

持戒有個好處,那就是能和我們修行上的朋友和睦相處,這是我們的目的,而非只想滿足我們的私慾。知道別人的狀況,尊敬長者是戒律中重要的部分。

為了團體的和諧,我們必須捨棄驕傲和妄自尊大,和捨棄對短暫快樂的執著。若你不捨棄你的愛憎,就不算真精進。不放下表示你想追求平靜卻無法找到平靜。為自己去發覺真諦吧,不需要倚賴老師,我們的身心不斷的在教導我們,聆聽他們的教導便可以去除所有的疑惑。

人們執著於做為一個領導者、主管,或執著於他們是學生、信徒。誰能不當學生而能學習所有事物?誰可以不做領導人而能教導他人?把頂禮轉為對你周遭人的關懷;尊敬和關懷他們。當回到你的住處時,放下所有的東西,先禮佛。若你要出去掃地,先禮佛;回來後,先禮佛。當你要去浴室時,先禮佛;回來後,再禮佛,在你的心中默念︰「我經由身、口、意所造的惡業,願得懺悔。」要一直保持正念。

僧眾非常幸運,我們有居住的地方、有善知識、有在家居士護持,又有佛法,剩下的就是要去修行。

僧眾不閒聊

關於少講話, 就是只說必要的話,若有人問:「你要去哪兒?」只要回答:「去拿波羅蜜木頭。」若他們進一步的問:「你要木頭做什麼呢?」只要回答:「我要染我的袈裟。」而不是說:「噢!我剛從安波市回來,聽說那裡有一些很好的波羅蜜樹,所以,我要砍一些回來染我上星期縫好的袈裟。哎喲!這是一件麻煩事啊﹗嗯!這星期你在做什麼?」出家人不應該聊天和社交,並非他們不該說話,而是他們只說有用和必要的話。在尊者阿姜 曼的寺院,在下午的汲水、掃地、沐浴後,除了僧眾行禪時的拖鞋聲外,聽不到任何聲音。大約一星期一次,僧眾會集合在一起聆聽指導和開示,然後立刻回去修行。已往,行禪的道路痕跡非常明顯,而今,我們所發現的唯一的足跡通常是村裡的狗所留下來的。

好的禪修道場越來越難找,對大多數僧侶而言,佛教是研究多而沒有真正的修行。每個地方對砍伐森林和興建新的寺廟,比修養內心更感興趣。在早期,情況並非如此,禪師生活在大自然裡,並不想建造任何道場。

現在,護持建築寺院是大多數在家居士最感興趣的事,順其自然,然而,我們必須知道建寺的目的。僧侶的職責百分之八十到九十是修行,剩下的時間可以做對公眾有益的事。儘管如此,教導大眾的人應該是能調御自己的人,如此,他才能幫助別人,而不會被自己的業力所束縛。

師父偶爾的開示,是觀察你的心和修行的機會,他教的重點是非常重要且必須去做的。你自己能看到這些重點嗎?你的修行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你有正確的觀點嗎?

沒有人能替你修行,聽別人說,你無法斷除疑惑。你也許能暫時減少疑惑,但是疑惑仍會生起,到頭來,你會有更多的問題。唯一能斷除疑惑的方法是認真修行直到證得初果,此時,即可斷除所有的疑惑。

我們必須在森林裡獨處來幫助培養正念,而非為了孤立和逃避。我們怎能逃避自己的心和現象界的三種特性(指無常、苦、無我)?真的!無常、苦、無我這三種特性無所不在,他們就像糞便的氣味,不論大小,臭味都是一樣的。

對治貪欲

若在家生活最適合修行的話,佛陀就不會讓我們出家了。我們的身心就像是一群小偷和兇手,經常把我們拉往貪、嗔、癡的火中。由於感官不斷的接觸外境,在家修行是難上加難,就好像有人在屋內以一種歡迎的聲調說:「來這裡,請來這裡。」當你接近時,他們便開門射殺你。

你可修苦行,例如︰以用壞的東西或屍體作為禪修的對象,把你所看到的每個人,包括你自己,視為一具屍體或一副骷

骷髏髏。這種修行並不容

易,一旦你看到年輕美麗的女孩,你就停止觀看屍體了。修不淨觀是一個對治的例子,我們通常認為身體是美好的,修不淨觀是要觀察身體的無常和苦的一面。當我們年輕力壯時,還沒有被重病所折磨,比較會有錯誤的觀念和不成熟的行為。死,似乎很遙遠,故不怕任何人、任何事。若一個人不禪修,等嚐到病苦的滋味和自知已經衰老時,也許才會改變他的看法。為什麼要等到這個時候?就把自己當做已經死了;你的慾望還沒有死,就當它們已經死了一般。

有時走極端是必要的,例如:住在危險的野獸附近。若你知道有老虎和野象在附近,你會為你的性命擔憂,你就沒有時間去想情慾了;或者你可以以節食或斷食來暫時減低體能。有些僧眾住在公墓裡,以死和衰壞做為他們禪修的所緣境。當我年輕時,我喜歡與老人共住,可以問他們年老的感覺,看到他們,可以知道我們將來必定會如此。經常記住死亡和衰壞,對於感官世界便會無動於衷和失望,進而產生定力。

一個如實觀察事物的人,能從中解脫;當禪定已堅定建立時,就沒有困難。我們之所以被慾望牽引,是因為禪定功夫還不到如如不動的地步。出家人住在森林裡,不要讓煩惱污染我們的心,當我們發現煩惱非常強大時,忍耐和忍辱是唯一的治療法。事實上,有時,在我們修行的過程中,別無他法,只有忍耐,當然,一切都會改變。我們住在森林裡,外面的人可能說我們瘋了,說我們坐著像一尊雕像。然而他們又是如何過日子?他們笑,他們哭,他們被束縛,有時,他們因為貪婪、嗔恨而自殺或殺人,到底是誰瘋了?

要把我們為何出家牢記在心,任何來這裡修行的人,若沒有嚐到覺悟的滋味,已經浪費很多時間。有家庭、財產和責任的在家居士都能證悟,出家人當然也能開悟。

心不隨境轉

我們會認為放棄所有世俗的生活,身著袈裟,持缽的森林僧應該終止與財物的關係,不再是汽車、音響、書本和衣櫃的主人,出家人是解脫的,然而執著的心就像沉重的飛輪,只是稍微減速罷了。因此,有些新出家的西方僧侶不久就執著他們的袈裟、缽和僧袋。他們會很小心的把他們的袈裟染成適當的顏色,或想辦法弄一個更新,更輕,不銹鋼的缽。當你除了禪修外,幾乎無事可做時,你會花很多時間去關心、照顧甚至執著兩

三樣東西。

有幾位僧侶出家前是世界旅遊者,他們的衣著和生活方式都不受拘束,不久他們發現,捨離的寺院生活和服從規範是難於忍受的。頭剃得一樣,袈裟也穿得一樣,甚至站立和走路的方式都有規定;頂禮長老比丘也有規定,持缽也有一定的方式。雖然他們有最好的動機,但西方僧眾卻有勉為其難的挫折感。

有一位很特別的出家人,他不但曾經是個旅遊者,而且他形容自己曾是「奇裝異服」的嬉皮,他穿著帶有鈴鐺和繡花的披風,帶著華麗的帽子和留著長的辮子。遵守寺院的規矩對他而言是非常困難的,幾個星期後,他在半夜被惡夢驚醒,在夢中他把金黃色的袈裟染得紅紅綠綠的,而且把他黑色的缽畫上花樣和西藏的圖案。第二天早上,當尊者阿姜 查聽了這件事後,微笑著。然後尊者阿姜 查問:美國的自由跟髮型、衣服有關嗎?或許,當尊者阿姜 查把他送回禪修時,他提醒這位僧侶,自由有更深的涵義,他的任務是去發現超越時空的解脫(自由)。

對每一個在捨離、清心寡欲環境中經歷這種貪慾的人而言,這是以前從未上過的一門課。佔有欲和欲望的難處,在於它是不受外境影響的,它在心裡生根,並且能在任何情況、許多物品下控制心。除非徹底了解和學會捨棄,否則,新的外境又成為另一個貪婪遊戲的場所。

尊者阿姜 查相當清楚森林生活的力量,它能啟發心智,有時會加重已在心裡生根的問題。他的善巧是利用苦行讓僧眾去面對和對治他們的貪、嗔、癡等問題。他的教導總是讓僧眾回到自己的心,心是所有問題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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