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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陀行

隆波有一次解釋頭陀行的重要:“頭陀行能協助我們消滅煩惱,使修行變得簡單直接。雖然佛陀並沒有說頭陀行是必修的項目,然而對於真正發心修行的比丘來說,頭陀行實在值得推崇,它是聖賢僧修行之道!

頭陀行可不是經行,經行只是身體的動作,也不是坐禪,或從一個地方步行到另一個地方的行腳。頭陀行總共有十三項,或十三支苦行。不管是哪一項,都不容易修習。它們可以是住宿在樹下或林間;只靠乞食獲取食物,不受人請;一日僅吃一餐;只用缽進食,不用其他器皿;住在墳塚間;住宿在露天空地處;常坐不臥;只擁有三衣,這些都是頭陀行的項目。

為什麼頭陀行那麼值得推崇呢?因為它是煩惱的敵人,是祛除煩惱的工具。比如日食一餐,住在樹下或林間,這類行為違反我們個人的喜好和舒適。修行頭陀的人必須跟他的煩惱或欲望作對。所以還未解脫的行者修頭陀支時肯定會遭遇困難,這就是修頭陀行的目的!如果修行時覺得舒適清涼,那就修錯了。頭陀苦行違反了人類慣性的感受,沒有智慧的人將無法忍受。只有具備智慧和大信心的人才堪修習。當行者體證這法時,他反而會體驗到舒適、清涼和平靜!

這個情況可以拿人類跟猴子相比較,人在森林住會覺得困頓窘迫,猴子則得其所哉。因為它習慣了那種生活,覺得很自在。住在城市或鎮子裏的人,已習慣了某種飲食、睡眠、坐臥、談話的生活方式,現在要住到森林裏去,自然苦不堪言。佛陀說覺悟苦即覺悟法。苦是結果,修行人能覺悟到這個結果,這個苦,那他就知道如何找出苦的因,及苦的熄滅。佛陀把這稱作聖諦。”

禪修與般若

對於禪修,隆波的解釋是:“心的訓練是使它停止和平靜。由於心的本性是不停的掙扎動亂,因此要控制或停止它可不是件簡單的事。這個心總是習慣跟著感受和思想——特別是不善的思想——走。就像是水總往低處流,不可能向上攀。可是農夫知道怎樣築水壩和灌溉渠,阻止水流失。他們也會充分利用水的功能,例如蓄水來發電。

同樣的,如果我們知道如何控制或訓練我們的心,它將會變得強而有力,可以給我們帶來巨大的利益。佛陀常常提起,經過調伏的心帶來快樂和成就。你會發現到,能量充沛的比丘不會缺席經行和禪坐,他們總是那麼細心、沈著、恬然、平靜。在這裏我們可以看到這類比丘和沙彌。能夠對經行和坐禪保持熱忱的僧眾通常都很強壯和能量充沛。假使每個人都能如此投入修行的話那就沒問題了。

還有不必讀書,要讀就讀你的心。書本就像藥方,在你還未去找藥之前,藥方是沒有用的。

關於修行的法門,只要能令修行人放下執著的就是正確的修行法門。所謂的修行,或者說修心,就是改正一個人的知見,放下執著。至於法門或方法,就像不同的捕魚工具,盡管形式和方式不一樣,可是效果相同。我自己沒有特定的禪修方法,不過通常我會教導念“佛陀”或觀呼吸。然後逐漸改正知見和知識。

觀呼吸是個容易和方便的法門,對修行的人,不論任何姿勢任何時間,呼吸都存在,不需要去創造或構想。能夠專注呼吸是戒。持續的專注呼吸心會變得平靜,那是三昧。當行者修到了悟呼吸是無常、無我的,而不再執著於它,這就是慧。如此觀呼吸可謂同時修習戒定慧。修行圓滿時,他就是遵隨佛陀的八正道,最終必能趨入涅槃。這是佛法最正確的法門。

修行不在於行住坐臥的姿勢,而是在任何姿勢中都保持正見。因為無論什麼時候我們都處在其中一個姿勢中。從這個角度而言,可以說我們並沒有出定,有的只是更換姿勢罷了。三昧是堅強的願力。從禪修出來之後,我們應該對自己的念力和明覺心有信心,對修行更有毅力。如此一來禪修將會進步。”

什麼是三昧?

“當心變得平靜,一切都顯得清晰時,我們就不再有疑惑。我們會覺悟到心已遠離所有的障礙。心會成為一點、喜悅和平等。這時的心非常強。昏昧以及其他障礙,比如疑惑、嫉妒、惡念或者妄想都被消除了。三昧只受到念的滋養,這是法的特性——一法同時可生起其餘的法。念是生命,離開了念,人就變成行屍走肉,語言和行為會因心不在焉而不知所謂。念是帶來智慧的明覺。

三昧可分為邪定和正定。邪定或不正定是心沒有覺知的定住。他可以坐在那兒兩個小時或一整天什麼也不知道。這就好像是磨利了的刀,置在一邊不用,結果什麼用處也沒有。這種定中得到的平靜同樣地會誤導心的主人——他會受到蠱惑,缺乏明覺而自以為已經證得最高的智慧,不必再追求更高的真理。這變得很危險,會成為修行人開發智慧的障礙。相反的,正定的心充滿覺知、清明和平和。行者擁有完整一貫的念與覺知,自始至終保持完整的……

……有兩個層次:粗和細。在三昧中,人會充……靜,這個層次的平靜是粗的平靜;另一方……悟聖諦而進入平靜,這個層次的平靜是……心已經覺悟並且超越了苦與樂,不再執……個就是佛教的終極目標。”(錄者註:省略號為原文稿缺失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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