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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有了這個機會,帝釋天.因陀羅首先問世尊: “大德,有些天、人、阿修羅、龍、乾達婆及其他眾生想做一個無惡意者:沒有怨恨、沒有懲罰、沒有敵意、沒有瞋恚。但是,他們依然是一個惡意者:有怨恨、有懲罰、有敵意、有瞋恚。大德,是什麼結縛令他們這樣的呢?”
  帝釋天.因陀羅問了世尊第一個問題,世尊為他解說: “因陀羅天主,有些天、人、阿修羅、龍、乾達婆及其他眾生想持續沒有惡意:沒有怨恨、沒有懲罰、沒有敵意、沒有瞋恚。但是,他們依然持續帶有惡意:有怨恨、有懲罰、有敵意、有瞋恚。因陀羅,是嫉妒和吝嗇的結縛令他們這樣的。”
  世尊為帝釋天.因陀羅解說問題,他對世尊的說話心感高興,滿懷歡喜,說: “世尊,正是這樣!善逝,正是這樣!聽了世尊的解說後,我超越了搖擺,清除了猶豫!”

  2. 帝釋天.因陀羅對世尊的說話感到歡喜,感到歡悅。他進一步問世尊: “大德,嫉妒和吝嗇以什麼為因緣,以什麼而集起,以什麼而生,以什麼為源頭呢?有了什麼便會有嫉妒和吝嗇,沒有什麼才會沒有嫉妒和吝嗇呢?”
  “因陀羅天主,嫉妒和吝嗇以鍾愛和不鍾愛為因緣,以鍾愛和不鍾愛而集起,以鍾愛和不鍾愛而生,以鍾愛和不鍾愛為源頭。有了鍾愛和不鍾愛便會有嫉妒和吝嗇,沒有鍾愛和不鍾愛才會沒有嫉妒和吝嗇。”
  “大德,鍾愛和不鍾愛以什麼為因緣,以什麼而集起,以什麼而生,以什麼為源頭呢?有了什麼便會有鍾愛和不鍾愛,沒有什麼才會沒有鍾愛和不鍾愛呢?”
  “因陀羅天主,鍾愛和不鍾愛以貪欲為因緣,以貪欲而集起,以貪欲而生,以貪欲為源頭。有了貪欲便會有鍾愛和不鍾愛,沒有貪欲才會沒有鍾愛和不鍾愛。”
  “大德,貪欲以什麼為因緣,以什麼而集起,以什麼而生,以什麼為源頭呢?有了什麼便會有貪欲,沒有什麼才會沒有貪欲呢?”
  “因陀羅天主,貪欲以覺為因緣,以覺而集起,以覺而生,以覺為源頭。有了覺便會有貪欲,沒有覺才會沒有貪欲。”
  “大德,覺以什麼為因緣,以什麼而集起,以什麼而生,以什麼為源頭呢?有了什麼便會有覺,沒有什麼才會沒有覺呢?”
  “因陀羅天主,覺以戲論想和計量為因緣,以戲論想和計量而集起,以戲論想和計量而生,以戲論想和計量為源頭。有了戲論想和計量便會有覺,沒有戲論想和計量才會沒有覺。”

  3. “大德,一位比丘用什麼方法來息滅戲論想和計量呢?”
  “因陀羅天主,我說,喜可分兩種:應行踐和不應行踐。我說,憂可分兩種:應行踐和不應行踐。我說,捨可分兩種:應行踐和不應行踐。
  “因陀羅天主,我說,喜可分兩種:應行踐和不應行踐。這句說話是基於什麼原因而說的呢?因陀羅天主,當自己知道,一些喜在行踐時會令不善法增加而善法減少的,這樣的喜便不應行踐;當自己知道,一些喜在行踐時會令不善法減少而善法增加的,這樣的喜便應行踐。在喜之中或是有覺、有觀的,或是沒有覺、沒有觀的。當中以沒有覺、沒有觀的喜更為優勝。因陀羅天主,我說,喜可分兩種:應行踐和不應行踐。這句說話是基於以上的原因而說的。
  “因陀羅天主,我說,憂可分兩種:應行踐和不應行踐。這句說話是基於什麼原因而說的呢?因陀羅天主,當自己知道,一些憂在行踐時會令不善法增加而善法減少的,這樣的憂便不應行踐;當自己知道,一些憂在行踐時會令不善法減少而善法增加的,這樣的憂便應行踐。在憂之中或是有覺、有觀的,或是沒有覺、沒有觀的。當中以沒有覺、沒有觀的憂更為優勝。因陀羅天主,我說,憂可分兩種:應行踐和不應行踐。這句說話是基於以上的原因而說的。
  “因陀羅天主,我說,捨可分兩種:應行踐和不應行踐。這句說話是基於什麼原因而說的呢?因陀羅天主,當自己知道,一些捨在行踐時會令不善法增加而善法減少的,這樣的捨便不應行踐;當自己知道,一些捨在行踐時會令不善法減少而善法增加的,這樣的捨便應行踐。在捨之中或是有覺、有觀的,或是沒有覺、沒有觀的。當中以沒有覺、沒有觀的捨更為優勝。因陀羅天主,我說,捨可分兩種:應行踐和不應行踐。這句說話是基於以上的原因而說的。
  “因陀羅天主,一位比丘用這種方法來息滅戲論想和計量。”
  世尊為帝釋天.因陀羅解說問題,他對世尊的說話心感高興,滿懷歡喜,說: “世尊,正是這樣!善逝,正是這樣!聽了世尊的解說後,我超越了搖擺,清除了猶豫!”

  4. 帝釋天.因陀羅對世尊的說話感到歡喜,感到歡悅。他進一步問世尊: “大德,一位比丘怎樣修習波羅提木叉律儀呢?”
  “因陀羅天主,我說,身行可分兩種:應行踐和不應行踐。我說,口行可分兩種:應行踐和不應行踐。我說,尋求可分兩種:應行踐和不應行踐。
  “因陀羅天主,我說,身行可分兩種:應行踐和不應行踐。這句說話是基於什麼原因而說的呢?因陀羅天主,當自己知道,一些身行在行踐時會令不善法增加而善法減少的,這樣的身行便不應行踐;當自己知道,一些身行在行踐時會令不善法減少而善法增加的,這樣的身行便應行踐。因陀羅天主,我說,身行可分兩種:應行踐和不應行踐。這句說話是基於以上的原因而說的。
  “因陀羅天主,我說,口行可分兩種:應行踐和不應行踐。這句說話是基於什麼原因而說的呢?因陀羅天主,當自己知道,一些口行在行踐時會令不善法增加而善法減少的,這樣的口行便不應行踐;當自己知道,一些口行在行踐時會令不善法減少而善法增加的,這樣的口行便應行踐。因陀羅天主,我說,口行可分兩種:應行踐和不應行踐。這句說話是基於以上的原因而說的。
  “因陀羅天主,我說,尋求可分兩種:應行踐和不應行踐。這句說話是基於什麼原因而說的呢?因陀羅天主,當自己知道,一些尋求在行踐時會令不善法增加而善法減少的,這樣的尋求便不應行踐;當自己知道,一些尋求在行踐時會令不善法減少而善法增加的,這樣的尋求便應行踐。因陀羅天主,我說,尋求可分兩種:應行踐和不應行踐。這句說話是基於以上的原因而說的。
  “因陀羅天主,一位比丘這樣修習波羅提木叉律儀。”
  世尊為帝釋天.因陀羅解說問題,他對世尊的說話心感高興,滿懷歡喜,說: “世尊,正是這樣!善逝,正是這樣!聽了世尊的解說後,我超越了搖擺,清除了猶豫!”
 
  5. 帝釋天.因陀羅對世尊的說話感到歡喜,感到歡悅。他進一步問世尊: “大德,一位比丘怎樣修習根律儀呢?”
  “因陀羅天主,我說,眼識別色可分兩種:應行踐和不應行踐。
  “我說,耳識別聲可分兩種:應行踐和不應行踐。
  “我說,鼻識別香可分兩種:應行踐和不應行踐。
  “我說,舌識別味可分兩種:應行踐和不應行踐。
  “我說,身識別觸可分兩種:應行踐和不應行踐。
  “我說,意識別法可分兩種:應行踐和不應行踐。”
  世尊說了這番話後,帝釋天.因陀羅對他說: “大德,世尊簡略的說話,我知道它詳細的義理。大德,若是眼識別色時會令不善法增加而善法減少的,這樣的眼識別色便不應行踐;若是眼識別色時會令不善法減少而善法增加的,這樣的眼識別色便應行踐。
  “大德,若是耳識別聲……
  “大德,若是鼻識別香……
  “大德,若是舌識別味……
  “大德,若是身識別觸……
  “大德,若是意識別法時會令不善法增加而善法減少的,這樣的意識別法便不應行踐;若是意識別法時會令不善法減少而善法增加的,這樣的意識別法便應行踐。
  “大德,世尊簡略的說話,我知道它詳細的義理。聽了世尊的解說後,我超越了搖擺,清除了猶豫!”
   
  6. 帝釋天.因陀羅對世尊的說話感到歡喜,感到歡悅。他進一步問世尊: “大德,是不是所有沙門婆羅門都依從同一種教說、同一種戒行、同一種願欲、同一種目標的呢?”
  “因陀羅天主,不是所有沙門婆羅門都依從同一種教說、同一種戒行、同一種願欲、同一種目標的。”
  “大德,為什麼不是所有沙門婆羅門都依從同一種教說、同一種戒行、同一種願欲、同一種目標的呢?”
  “因陀羅天主,世間有無數的界4,有各種不同的界。眾生受無數的界、各種不同的界所困窘,堅取他們的界,宣稱只有這才是真諦而其餘都沒有意義。因此,不是所有沙門婆羅門都依從同一種教說、同一種戒行、同一種願欲、同一種目標的。”
  “大德,是不是所有沙門婆羅門都能達至究竟、達至安穩、達至圓滿的梵行、達至終極目標的呢?”
  “因陀羅天主,不是所有沙門婆羅門都能達至究竟、達至安穩、達至圓滿的梵行、達至終極目標的。”
  “大德,為什麼不是所有沙門婆羅門都能達至究竟、達至安穩、達至圓滿的梵行、達至終極目標的呢?”
  “因陀羅天主,只有那些盡除了渴愛而得解脫的沙門婆羅門才能達至究竟、達至安穩、達至圓滿的梵行、達至終極目標。因此,不是所有沙門婆羅門都能達至究竟、達至安穩、達至圓滿的梵行、達至終極目標的。”
  世尊為帝釋天.因陀羅解說問題,他對世尊的說話心感高興,滿懷歡喜,說: “世尊,正是這樣!善逝,正是這樣!聽了世尊的解說後,我超越了搖擺,清除了猶豫!”

  7. 帝釋天.因陀羅對世尊的說話感到歡喜,感到歡悅。他對世尊說: “大德,渴愛與貪欲真的是一種動搖。這種動搖有如膿腫,有如中箭;它會擺佈人,使人作出各種行為,因而帶來投生在各種善惡的境界之中。
  “大德,這些問題長期困擾著我,我曾經從其他沙門婆羅門之中問這些問題,但不能得到解答。現在世尊為我拔除了疑惑與搖擺之箭。”
  “因陀羅天主,你記得是怎樣問其他沙門婆羅門這些問題的嗎?”
  “大德,我記得是怎樣問其他沙門婆羅門這些問題的。”
  “因陀羅天主,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否告訴我他們是怎樣解答的呢?”
  “大德,我不介意告訴世尊或如世尊那樣的人。”
  “因陀羅天主,既然這樣,請你說吧。”
  “大德,我曾經認為,一些以森林與山林作為住處的人就是沙門婆羅門,於是前往他們那裏,然後問他們那些問題。但他們不能解答我的問題,反而問我: ‘賢者,你是誰呢?’
  “我對他們說: ‘賢者,我是帝釋天.因陀羅。’
  “他們進一步問我: ‘帝釋天.因陀羅賢者,要做什麼修行工作,才能得到投生在你的地方呢?’
  “我將所聽過、所學過的法義為他們說,他們內心感到非常高興,說: ‘我們看見帝釋天.因陀羅了!他解說我們的問題了!’ 他們最後反而成為我的弟子,而不是我成為他們的弟子。
  “大德,我是世尊的弟子。我是一位須陀洹,不會墮落惡道,肯定會得到覺悟。”
  “因陀羅天主,你記得之前曾經得過類似的感覺、類似的喜悅嗎?”
  “大德,我記得之前曾經得過類似的感覺、類似的喜悅。”
  “因陀羅天主,你記得之前是怎樣得到類似的感覺、類似的喜悅的呢?”
  “大德,從前,天神和阿修羅發起一場大戰,在那場戰爭中天神戰勝,阿修羅戰敗。大德,在大戰勝利後我心想: ‘現在天眾可以享用到天界的食物和阿修羅的食物,兩種食物都享用到了!’ 大德,我曾經那樣得過類似的感覺、類似的喜悅,但那些感覺與喜悅連接棒杖和武器,不帶來厭離、無欲、息滅、寧靜、無比智、正覺、湼槃。
  “大德,我聽了世尊的法義,之後所得的感覺與喜悅不連接棒杖和武器,能帶來厭離、無欲、息滅、寧靜、無比智、正覺、湼槃。”

  8. “因陀羅天主,你看見什麼得益,而宣說得到這些感覺、這些喜悅呢?”
  “大德,我看見六種得益,而宣說得到這些感覺、這些喜悅。
 “賢者我自知:身為一天神,久住於世上,天壽亦長久。
  “大德,這是我看見的第一種得益,而宣說得到這些感覺、這些喜悅。
 “在天命終後,捨天壽元已,不入惡趣胎,因此我心悅。
  “大德,這是我看見的第二種得益,而宣說得到這些感覺、這些喜悅。
 “佛法除我疑,於法心歡喜,住於正道中,有念有覺知。
  “大德,這是我看見的第三種得益,而宣說得到這些感覺、這些喜悅。
 “我行正直道,將會得覺悟,將住究竟智,將得苦盡除。
  “大德,這是我看見的第四種得益,而宣說得到這些感覺、這些喜悅。
  “在人命終後,捨人壽元已,重新往天上,成為高尚天。
  “大德,這是我看見的第五種得益,而宣說得到這些感覺、這些喜悅。
 “或更加細妙,將來投生於,色究竟天中,在彼處滅盡。
  “大德,這是我看見的第六種得益,而宣說得到這些感覺、這些喜悅。
  “大德,我看見這六種得益,而宣說得到這些感覺、這些喜悅。

  9. “由於長時間,內心不決定,疑惑與搖擺,故此覓如來。
             曾見隱修人,視以為沙門,視為等正覺,走近彼處問,
             何者得成就,何者為過失。彼答非所問,不能示正道。
      
       彼知眼前是,帝釋天到來,反而求問我,如何得天途。
       我為彼說法,令其俱得聞。彼生歡喜心,嘆能見天神。
      
       如今見佛後,超越諸疑惑,我禮等正覺,清除怖畏者。
       佛陀無人及,已拔渴愛箭,我今禮大雄,日族之聖者。
      
       猶如梵天王,受諸天作禮,如今等正覺,請受我作禮。
       導師等正覺,在天世間中,或人世間中,均是無上士。”

  10. 這時候,帝釋天.因陀羅對五髻乾達婆子說: “五髻兒,你對我的幫助很大,你首先引起世尊注意,之後我才能夠前往探望世尊.阿羅漢.等正覺。我要封你為兒,封你為乾達婆王,將你所愛的吉祥.日光女賞賜給你。”
  帝釋天.因陀羅以手掌觸地三次,然後說出這感興語:
  “南無世尊.阿羅漢.等正覺。
          南無世尊.阿羅漢.等正覺。
          南無世尊.阿羅漢.等正覺。”
  當世尊解說這段法義時,帝釋天.因陀羅和其他八萬位天神沒有塵埃,沒有污垢,生起了法眼,明白到: “所有集起法,都是息滅法。”
  由於這篇經文是帝釋天.因陀羅發問,世尊解答,所以這篇經文稱為《帝釋問經》。
  
  第二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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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憍尸迦(Kosiya)是帝釋天的另一個名稱。
2以下各個段落的偈頌除了喬波迦天子的說話之外,也穿插著一些以第三者角色的旁述,還有帝釋天與天眾的說話等。當中可從開關引號與文字的內容分辨出來。
3婆娑婆(Vāsava)是帝釋天的另一個名稱。
4 “界” (dhātu)是一個涵義廣的詞語,根據上文下理,這裏的界是 “性向的類別” 、 “傾向的類別” 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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