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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式球譯

八十三.阿難

  這是我所聽見的:
  有一次,阿難尊者住在舍衛城的祇樹給孤獨園。
  在那裏,阿難尊者對比丘說: “比丘賢友們。”
  比丘回答阿難尊者: “賢友。”
  阿難尊者說: “賢友們,富那.滿慈子尊者在我新出家的時候對我有很大幫助,他這樣教化我: ‘阿難賢友,自我由執取而來,不是由沒有執取而來。執取些什麼呢?
  “ ‘自我由執取色而來,不是由沒有執取而來。
  “ ‘自我由執取受而來,不是由沒有執取而來。
  “ ‘自我由執取想而來,不是由沒有執取而來。
  “ ‘自我由執取行而來,不是由沒有執取而來。
  “ ‘自我由執取識而來,不是由沒有執取而來。
  “ ‘阿難賢友,就正如愛裝扮的男女老少,在一面清淨、明晰、沒有污垢的鏡子或一盆清淨、明晰、沒有污垢的水之中反照自己的面容,他們是有執取地觀看,不是沒有執取地觀看的。
  “ ‘阿難賢友,同樣地,自我由執取色而來,不是由沒有執取而來。
  “ ‘自我由執取受而來,不是由沒有執取而來。
  “ ‘自我由執取想而來,不是由沒有執取而來。
  “ ‘自我由執取行而來,不是由沒有執取而來。
  “ ‘自我由執取識而來,不是由沒有執取而來。
  “ ‘阿難賢友,你認為怎樣,色是常還是無常的呢?’
  “ ‘賢友,是無常的。’
  “ ‘無常的東西是樂還是苦的呢?’
  “ ‘賢友,是苦的。’
  “ ‘你會不會把無常、苦、變壞法的色,視為 “我擁有色” 、 “我是色” 、 “色是一個實我” 呢?’
  “ ‘賢友,不會。’
  ……受……
  ……想……
  ……行……
  “ ‘阿難賢友,你認為怎樣,識是常還是無常的呢?’
  “ ‘賢友,是無常的。’
  “ ‘無常的東西是樂還是苦的呢?’
  “ ‘賢友,是苦的。’
  “ ‘你會不會把無常、苦、變壞法的識,視為 “我擁有識” 、 “我是識” 、 “識是一個實我” 呢?’
  “ ‘賢友,不會。’
  “ ‘阿難賢友,因此,對於各種色,不論是過去的、未來的、現在的、內在的、外在的、粗大的、細微的、低等的、高等的、遠處的、近處的色,都應以正慧如實視之為沒有 “我擁有色” 、 “我是色” 、 “色是一個實我” 這回事。
  “ ‘對於各種受……
  “ ‘對於各種想……
  “ ‘對於各種行……
  “ ‘對於各種識,不論是過去的、未來的、現在的、內在的、外在的、粗大的、細微的、低等的、高等的、遠處的、近處的識,都應以正慧如實視之為沒有 “我擁有識” 、 “我是識” 、 “識是一個實我” 這回事。
  “ ‘阿難賢友,一位多聞法義的聖弟子這樣觀察的話,會對色厭離、對受厭離、對想厭離、對行厭離、對識厭離,因為厭離而有無欲,因無欲而有解脫,在得到解脫時會帶來一種解脫智,知道:生已經盡除,梵行已經達成,應要做的已經做完,沒有下一生。’
  “賢友們,富那.滿慈子尊者在我新出家的時候對我有很大幫助,他這樣教化我。我聽了富那.滿慈子尊者說法後,通達了法義。”

八十四.帝須

  這是我所聽見的:
  有一次,世尊住在舍衛城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候,帝須.世尊姑母子尊者告訴一些比丘: “賢友們,我現在感到身體像失去平衡似的,我不能辨別方向,甚至連法也不在心中,我的內心持續昏睡,對梵行沒有喜悅,對法義有疑惑。”
  那些比丘前往世尊那裏,對世尊作禮,坐在一邊,然後把剛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世尊。
  於是世尊對另一位比丘說: “比丘,你過來,用我的名義對帝須比丘說: ‘帝須賢友,導師叫你。’ ”
  那位比丘回答世尊: “大德,是的。” 之後前往帝須尊者那裏,對帝須尊者說: “帝須賢友,導師叫你。”
  帝須尊者回答那位比丘: “賢友,是的。” 之後前往世尊那裏,對世尊作禮,然後坐在一邊。
  世尊對帝須尊者說: “聽說你現在感到身體像失去平衡似的,你不能辨別方向,甚至連法也不在心中,你的內心持續昏睡,對梵行沒有喜悅,對法義有疑惑。那是真的嗎?”
  “大德,是的。”
  “帝須,你認為怎樣,如果對色不離貪著、不離愛欲、不離愛著、不離渴求、不離熱愛、不離渴愛,當色變壞、改變時,會不會生起憂、悲、苦、惱、哀呢?”
  “大德,是會的。”
  “帝須,十分好,十分好!一個人生起憂、悲、苦、惱、哀是由於他對色不離貪著。
  ……受……
  ……想……
  ……行……
  “帝須,你認為怎樣,如果對識不離貪著、不離愛欲、不離愛著、不離渴求、不離熱愛、不離渴愛,當識變壞、改變時,會不會生起憂、悲、苦、惱、哀呢?”
  “大德,是會的。”
  “帝須,十分好,十分好!一個人生起憂、悲、苦、惱、哀是由於他對識不離貪著。
  “帝須,你認為怎樣,如果對色離貪著、離愛欲、離愛著、離渴求、離熱愛、離渴愛,當色變壞、改變時,會不會生起憂、悲、苦、惱、哀呢?”
  “大德,是不會的。”
  “帝須,十分好,十分好!一個人不生起憂、悲、苦、惱、哀是由於他對色離貪著。
  ……受……
  ……想……
  ……行……
  “帝須,你認為怎樣,如果對識離貪著、離愛欲、離愛著、離渴求、離熱愛、離渴愛,當識變壞、改變時,會不會生起憂、悲、苦、惱、哀呢?”
  “大德,是不會的。”
  “帝須,十分好,十分好!一個人不生起憂、悲、苦、惱、哀是由於他對識離貪著。
  “帝須,你認為怎樣,色是常還是無常的呢?”
  “大德,是無常的。”
  “無常的東西是樂還是苦的呢?”
  “大德,是苦的。”
  “你會不會把無常、苦、變壞法的色,視為 ‘我擁有色’ 、 ‘我是色’ 、 ‘色是一個實我’ 呢?”
  “大德,不會。”
  ……受……
  ……想……
  ……行……
  “帝須,你認為怎樣,識是常還是無常的呢?”
  “大德,是無常的。”
  “無常的東西是樂還是苦的呢?”
  “大德,是苦的。”
  “你會不會把無常、苦、變壞法的識,視為 ‘我擁有識’ 、 ‘我是識’ 、 ‘識是一個實我’ 呢?”
  “大德,不會。”

“帝須,因此,對於各種色,不論是過去的、未來的、現在的、內在的、外在的、粗大的、細微的、低等的、高等的、遠處的、近處的色,都應以正慧如實視之為沒有 ‘我擁有色’ 、 ‘我是色’ 、 ‘色是一個實我’ 這回事。
  “對於各種受……
  “對於各種想……
  “對於各種行……
  “對於各種識,不論是過去的、未來的、現在的、內在的、外在的、粗大的、細微的、低等的、高等的、遠處的、近處的識,都應以正慧如實視之為沒有 ‘我擁有識’ 、 ‘我是識’ 、 ‘識是一個實我’ 這回事。
  “帝須,一位多聞法義的聖弟子這樣觀察的話,會對色厭離、對受厭離、對想厭離、對行厭離、對識厭離,因為厭離而有無欲,因無欲而有解脫,在得到解脫時會帶來一種解脫智,知道:生已經盡除,梵行已經達成,應要做的已經做完,沒有下一生。
  “帝須,就正如有兩個人,一個人不熟路,一個人熟路。那個不熟路的人向熟路的人問路,熟路的人說: ‘賢友,就是這條路了。你沿路一直走,一會兒之後便會看見分叉路,不要走左邊的路,要走右邊的路;你沿路一直走,一會兒之後便會看見一個密林;你沿路一直走,一會兒之後便會看見一個大沼澤;你沿路一直走,一會兒之後便會看見一個山崖;你沿路一直走,一會兒之後便會看見一個怡人的平原。’
  “帝須,我說這個譬喻是要說明這個義理:
  “帝須,不熟路的人是指凡夫。
  “帝須,熟路的人是指如來.阿羅漢.等正覺。
  “帝須,分叉路是指疑惑。
  “帝須,左邊的路是指八邪道:邪見、邪思維、邪語、邪業、邪命、邪精進、邪念、邪定。
  “帝須,右邊的路是指八正道:正見、正思維、正語、正業、正命、正精進、正念、正定。
  “帝須,密林是指無明。
  “帝須,大沼澤是指貪欲。
  “帝須,山崖是指忿恨。
  “帝須,怡人的平原是指湼槃。
  “帝須,你要對我的教化、幫助、教導心生歡喜。帝須,你要對我的教化、幫助、教導心生歡喜!”
  世尊說了以上的話後,帝須尊者對世尊的說話心感高興,滿懷歡喜。

八十五.焰摩迦

  這是我所聽見的:
  有一次,舍利弗尊者住在舍衛城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候,有一位名叫焰摩迦的比丘生起這種惡見: “我從世尊所說的法義中明白到,一位盡除了所有漏的比丘,在身壞命終之後便會斷滅、消失,死後什麼也沒有。”
  一些比丘聽到焰摩迦比丘生起惡見的消息,於是前往焰摩迦比丘那裏,和焰摩迦比丘互相問候,作了一番悅意的交談,坐在一邊,然後對焰摩迦比丘說: “焰摩迦賢友,聽說你生起這種惡見: ‘我從世尊所說的法義中明白到,一位盡除了所有漏的比丘,在身壞命終之後便會斷滅、消失,死後什麼也沒有。’ 這是真的嗎?”
  “賢友們,是的,我從世尊所說的法義中明白到,一位盡除了所有漏的比丘,在身壞命終之後便會斷滅、消失,死後什麼也沒有。”
  “焰摩迦賢友,不要這樣說,不要誹謗世尊,誹謗世尊是不好的,世尊不是這樣說: ‘一位盡除了所有漏的比丘,在身壞命終之後便會斷滅、消失,死後什麼也沒有。’ ”
  雖然那些比丘對焰摩迦比丘這樣說,但焰摩迦比丘仍然堅持、執取、執著這種惡見: “我從世尊所說的法義中明白到,一位盡除了所有漏的比丘,在身壞命終之後便會斷滅、消失,死後什麼也沒有。”
  那些比丘不能使焰摩迦比丘離開這種惡見,於是起座前往舍利弗尊者那裏,然後把焰摩迦比丘生起惡見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舍利弗尊者,更對他說: “願舍利弗尊者悲憫,前往焰摩迦比丘那裏就好了。”
  舍利弗尊者保持沉默以表示接受比丘的建議。於是,舍利弗尊者在黃昏離開靜處前往焰摩迦尊者那裏,和焰摩迦尊者互相問候,作了一番悅意的交談,坐在一邊,然後對焰摩迦尊者說: “焰摩迦賢友,聽說你生起這種惡見: ‘我從世尊所說的法義中明白到,一位盡除了所有漏的比丘,在身壞命終之後便會斷滅、消失,死後什麼也沒有。’ 這是真的嗎?”
  “舍利弗賢友,是的,我從世尊所說的法義中明白到,一位盡除了所有漏的比丘,在身壞命終之後便會斷滅、消失,死後什麼也沒有。”
  “焰摩迦賢友,你認為怎樣,色是常還是無常的呢?”
  “舍利弗賢友,是無常的。”
  “無常的東西是樂還是苦的呢?”
  “舍利弗賢友,是苦的。”
  “你會不會把無常、苦、變壞法的色,視為 ‘我擁有色’ 、 ‘我是色’ 、 ‘色是一個實我’ 呢?”
  “舍利弗賢友,不會。”
  ……受……
  ……想……
  ……行……
  “焰摩迦賢友,你認為怎樣,識是常還是無常的呢?”
  “舍利弗賢友,是無常的。”
  “無常的東西是樂還是苦的呢?”
  “舍利弗賢友,是苦的。”
  “你會不會把無常、苦、變壞法的識,視為 ‘我擁有識’ 、 ‘我是識’ 、 ‘識是一個實我’ 呢?”
  “舍利弗賢友,不會。”
  “焰摩迦賢友,因此,對於各種色,不論是過去的、未來的、現在的、內在的、外在的、粗大的、細微的、低等的、高等的、遠處的、近處的色,都應以正慧如實視之為沒有 ‘我擁有色’ 、 ‘我是色’ 、 ‘色是一個實我’ 這回事。
  “對於各種受……
  “對於各種想……
  “對於各種行……
  “對於各種識,不論是過去的、未來的、現在的、內在的、外在的、粗大的、細微的、低等的、高等的、遠處的、近處的識,都應以正慧如實視之為沒有 ‘我擁有識’ 、 ‘我是識’ 、 ‘識是一個實我’ 這回事。
  “焰摩迦賢友,一位多聞法義的聖弟子這樣觀察的話,會對色厭離、對受厭離、對想厭離、對行厭離、對識厭離,因為厭離而有無欲,因無欲而有解脫,在得到解脫時會帶來一種解脫智,知道:生已經盡除,梵行已經達成,應要做的已經做完,沒有下一生。
  “焰摩迦賢友,你認為怎樣,你會視色、受、想、行、識是如來嗎?”
  “舍利弗賢友,不會。”
  “焰摩迦賢友,你認為怎樣,你會視如來在色、受、想、行、識之中嗎?”
  “舍利弗賢友,不會。”
  “焰摩迦賢友,你認為怎樣,你會視如來在色、受、想、行、識之外嗎?”
  “舍利弗賢友,不會。”
  “焰摩迦賢友,你認為怎樣,你會視如來就是色、受、想、行、識嗎?”
  “舍利弗賢友,不會。”
  “焰摩迦賢友,你認為怎樣,你會視如來沒有色、受、想、行、識嗎?”
  “舍利弗賢友,不會。”

“焰摩迦賢友,由此可知,從真諦、真實的層面來看,在現生之中如來是不可得的,如果說: ‘我從世尊所說的法義中明白到,一位盡除了所有漏的比丘,在身壞命終之後便會斷滅、消失,死後什麼也沒有。’ 這是合適的嗎?”
  “舍利弗賢友,之前我沒有知解,帶有那種惡見。在聽了舍利弗尊者說法後,我捨棄了那種惡見,我明白了法義。”
  “焰摩迦賢友,如果有人問你,一位盡除了所有漏的阿羅漢比丘,在身壞命終之後會怎麼樣,你將會怎樣解說呢?”
  “舍利弗賢友,如果有人問我,一位盡除了所有漏的阿羅漢比丘,在身壞命終之後會怎麼樣,我將會這樣解說: ‘賢友,色是無常的,是無常的就是苦的;一位盡除了所有漏的阿羅漢比丘能把苦息滅、滅除。
  “ ‘受……
  “ ‘想……
  “ ‘行……
  “ ‘識是無常的,是無常的就是苦的;一位盡除了所有漏的阿羅漢比丘能把苦息滅、滅除。’
  “舍利弗賢友,如果有人問我的話,我將會這樣解說。”
  “焰摩迦賢友,十分好,十分好!既然這樣,我將說出一個譬喻,可令人更加明白這個義理。
  “焰摩迦賢友,就正如一個富有的居士或居士子,有很多財富和產業,有保鑣保護著他。這時有一個人出現,想傷害那個富有的居士或居士子,想對他不利,想他不安穩,想取去他的生命。那個人心想: ‘這個富有的居士或居士子,有很多財富和產業,有保鑣保護著他。這是不容易硬闖他身邊取去他的生命的,讓我混進他身邊,然後才取去他的生命吧。’
  “他前往居士或居士子那裏,說要做他的侍者。他成為了侍者後,比主人早起遲睡,順從主人的吩咐,行為使主人歡喜,說話使主人鍾愛。居士或居士子待他為朋友,待他為好友,對他信任。當那個人知道居士或居士子對他信任時,便找一個居士或居士子獨處的時刻,然後用利刀取去他的生命。
  “焰摩迦賢友,你認為怎樣,那個人前往居士或居士子那裏,說要做他的侍者,即使居士或居士子有所不知,那個人在那時候是不是一個殺人者呢?那個人成為了侍者後,比主人早起遲睡,順從主人的吩咐,行為使主人歡喜,說話使主人鍾愛,即使居士或居士子有所不知,那個人在那時候是不是一個殺人者呢?那個人找一個居士或居士子獨處的時刻,然後用利刀取去他的生命,即使居士或居士子有所不知,那個人在那時候是不是一個殺人者呢?”
  “舍利弗賢友,是的。”
  “焰摩迦賢友,同樣地,不聽聞法義的凡夫不去看聖者,不知聖法,不學聖法;不去看善人,不知善人法,不學善人法。他視色為: ‘色在實我之外’ 、 ‘實我具有色’ 、 ‘色在實我之中’ 或 ‘實我在色之中’ 。
  “他視受……
  “他視想……
  “他視行……
  “他視識為: ‘識在實我之外’ 、 ‘實我具有識’ 、 ‘識在實我之中’ 或 ‘實我在識之中’ 。
  “色是無常的,但他不能如實知色是無常的。受是無常的,但他不能如實知受是無常的。想是無常的,但他不能如實知想是無常的。行是無常的,但他不能如實知行是無常的。識是無常的,但他不能如實知識是無常的。
  “色是苦的,但他不能如實知色是苦的。受是苦的,但他不能如實知受是苦的。想是苦的,但他不能如實知想是苦的。行是苦的,但他不能如實知行是苦的。識是苦的,但他不能如實知識是苦的。
  “色是無我的,但他不能如實知色是無我的。受是無我的,但他不能如實知受是無我的。想是無我的,但他不能如實知想是無我的。行是無我的,但他不能如實知行是無我的。識是無我的,但他不能如實知識是無我的。
  “色是因緣所生的東西,但他不能如實知色是因緣所生的東西。受是因緣所生的東西,但他不能如實知受是因緣所生的東西。想是因緣所生的東西,但他不能如實知想是因緣所生的東西。行是因緣所生的東西,但他不能如實知行是因緣所生的東西。識是因緣所生的東西,但他不能如實知識是因緣所生的東西。
  “色是一個殺人者,但他不能如實知色是一個殺人者。受是一個殺人者,但他不能如實知受是一個殺人者。想是一個殺人者,但他不能如實知想是一個殺人者。行是一個殺人者,但他不能如實知行是一個殺人者。識是一個殺人者,但他不能如實知識是一個殺人者。
  “他靠近色,執取色,堅執色為實我。他靠近受,執取受,堅執受為實我。他靠近想,執取想,堅執想為實我。他靠近行,執取行,堅執行為實我。他靠近識,執取識,堅執識為實我。他靠近這五取蘊,執取這五取蘊,長期帶來不利和苦惱。
  “焰摩迦賢友,多聞法義的聖弟子常去看聖者,知聖法,善學聖法;常去看善人,知善人法,善學善人法。他視色為: ‘沒有色在實我之外這回事’ 、 ‘沒有實我具有色這回事’ 、 ‘沒有色在實我之中這回事’ 、 ‘沒有實我在色之中這回事’ 。
  “他視受……
  “他視想……
  “他視行……
  “他視識為: ‘沒有識在實我之外這回事’ 、 ‘沒有實我具有識這回事’ 、 ‘沒有識在實我之中這回事’ 、 ‘沒有實我在識之中這回事’ 。
  “色是無常的,他如實知色是無常的。受是無常的,他如實知受是無常的。想是無常的,他如實知想是無常的。行是無常的,他如實知行是無常的。識是無常的,他如實知識是無常的。
  “色是苦的,他如實知色是苦的。受是苦的,他如實知受是苦的。想是苦的,他如實知想是苦的。行是苦的,他如實知行是苦的。識是苦的,他如實知識是苦的。
  “色是無我的,他如實知色是無我的。受是無我的,他如實知受是無我的。想是無我的,他如實知想是無我的。行是無我的,他如實知行是無我的。識是無我的,他如實知識是無我的。
  “色是因緣所生的東西,他如實知色是因緣所生的東西。受是因緣所生的東西,他如實知受是因緣所生的東西。想是因緣所生的東西,他如實知想是因緣所生的東西。行是因緣所生的東西,他如實知行是因緣所生的東西。識是因緣所生的東西,他如實知識是因緣所生的東西。
  “色是一個殺人者,他如實知色是一個殺人者。受是一個殺人者,他如實知受是一個殺人者。想是一個殺人者,他如實知想是一個殺人者。行是一個殺人者,他如實知行是一個殺人者。識是一個殺人者,他如實知識是一個殺人者。
  “他不靠近色,不執取色,不堅執色為實我。他不靠近受,不執取受,不堅執受為實我。他不靠近想,不執取想,不堅執想為實我。他不靠近行,不執取行,不堅執行為實我。他不靠近識,不執取識,不堅執識為實我。他不靠近這五取蘊,不執取這五取蘊,長期帶來利益和快樂。”
  “舍利弗賢友,的確是這樣!舍利弗尊者有悲憫心,常想為人帶來利益,同修們有像舍利弗尊者那樣的人教導和指引!舍利弗尊者為我說法,我聽了之後內心沒有執取,從各種漏之中解脫出來。”
  舍利弗尊者說了以上的話後,焰摩迦尊者對舍利弗尊者的說話心感高興,滿懷歡喜。

八十六.阿那羅陀

  這是我所聽見的:
  有一次,世尊住在毗舍離大林的尖頂講堂。
  阿那羅陀尊者住在世尊附近一個森林的小屋。

這時候,一些外道遊方者前往阿那羅陀尊者那裏,和阿那羅陀尊者互相問候,作了一番悅意的交談,坐在一邊,然後對阿那羅陀尊者說: “阿那羅陀賢友,如來是一位最高的人、究極的人,取得究極的果證,在以下四種境界之中,他宣稱的是哪一種呢:如來死後還存在,如來死後不存在,如來死後既存在也不存在,如來死後既不存在也不是不存在?”
  外道遊方者說了這番話後,阿那羅陀尊者對他們說: “賢友們,如來是一位最高的人、究極的人,取得究極的果證,他宣稱的有異於以下四種境界:如來死後還存在,如來死後不存在,如來死後既存在也不存在,如來死後既不存在也不是不存在。”
  阿那羅陀尊者說了這番話後,外道遊方者對他說: “你不是一個新出家的比丘,就是一個愚癡、不成熟的長老。” 外道遊方者以 “新人之說” 、 “愚人之說” 來貶斥阿那羅陀尊者,然後起座離去。
  外道遊方者離去不久,阿那羅陀尊者心想: “如果外道遊方者進一步發問,我應怎樣解說才能表達世尊的說話呢?怎樣解說才不會變成誹謗世尊呢?怎樣解說才是跟隨法義的解說,不會受到同門的責難呢?”
  於是,阿那羅陀尊者前往世尊那裏,對世尊作禮,坐在一邊,然後把以上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世尊。
  世尊對阿那羅陀尊者說: “阿那羅陀,你認為怎樣,色是常還是無常的呢?”
  “大德,是無常的。”
  “無常的東西是樂還是苦的呢?”
  “大德,是苦的。”
  “你會不會把無常、苦、變壞法的色,視為 ‘我擁有色’ 、 ‘我是色’ 、 ‘色是一個實我’ 呢?”
  “大德,不會。”
  ……受……
  ……想……
  ……行……
  “阿那羅陀,你認為怎樣,識是常還是無常的呢?”
  “大德,是無常的。”
  “無常的東西是樂還是苦的呢?”
  “大德,是苦的。”
  “你會不會把無常、苦、變壞法的識,視為 ‘我擁有識’ 、 ‘我是識’ 、 ‘識是一個實我’ 呢?”
  “大德,不會。”
  “阿那羅陀,因此,對於各種色,不論是過去的、未來的、現在的、內在的、外在的、粗大的、細微的、低等的、高等的、遠處的、近處的色,都應以正慧如實視之為沒有 ‘我擁有色’ 、 ‘我是色’ 、 ‘色是一個實我’ 這回事。
  “對於各種受……
  “對於各種想……
  “對於各種行……
  “對於各種識,不論是過去的、未來的、現在的、內在的、外在的、粗大的、細微的、低等的、高等的、遠處的、近處的識,都應以正慧如實視之為沒有 ‘我擁有識’ 、 ‘我是識’ 、 ‘識是一個實我’ 這回事。
  “阿那羅陀,一位多聞法義的聖弟子這樣觀察的話,會對色厭離、對受厭離、對想厭離、對行厭離、對識厭離,因為厭離而有無欲,因無欲而有解脫,在得到解脫時會帶來一種解脫智,知道:生已經盡除,梵行已經達成,應要做的已經做完,沒有下一生。
  “阿那羅陀,你認為怎樣,你會視色、受、想、行、識是如來嗎?”
  “大德,不會。”
  “阿那羅陀,你認為怎樣,你會視如來在色、受、想、行、識之中嗎?”
  “大德,不會。”
  “阿那羅陀,你認為怎樣,你會視如來在色、受、想、行、識之外嗎?”
  “大德,不會。”
  “阿那羅陀,你認為怎樣,你會視如來就是色、受、想、行、識嗎?”
  “大德,不會。”
  “阿那羅陀,你認為怎樣,你會視如來沒有色、受、想、行、識嗎?”
  “大德,不會。”
  “阿那羅陀,由此可知,從真諦、真實的層面來看,在現生之中如來是不可得的,如果你解說四種境界──如來死後還存在,如來死後不存在,如來死後既存在也不存在,如來死後既不存在也不是不存在──是合適的嗎?”
  “大德,是不合適的。”
  “阿那羅陀,十分好,十分好!阿那羅陀,從以前到現在,我都只是宣說苦和苦的息滅。”

八十七.婆迦利

  這是我所聽見的:
  有一次,世尊住在王舍城的竹園松鼠飼餵處。
  這時候,婆迦利尊者住在陶師的工場,他生了病,病得很重。
  於是,婆迦利尊者對一些侍者說: “賢友們,來吧,你們前往世尊那裏,用我的名義頂禮世尊雙足。你們這樣說: ‘大德,婆迦利比丘生了病,病得很重。他頂禮世尊雙足。願世尊悲憫,前往婆迦利比丘那裏就好了。’ ”
  那些侍者比丘回答婆迦利尊者: “賢友,是的。” 於是前往世尊那裏,對世尊作禮,坐在一邊,然後對世尊說: “大德,婆迦利比丘生了病,病得很重。他頂禮世尊雙足。願世尊悲憫,前往婆迦利比丘那裏就好了。”
  世尊保持沉默以表示願意探望婆迦利尊者。
  於是,世尊穿好衣服,拿著大衣和缽,前往婆迦利尊者那裏。婆迦利尊者從遠處看見世尊前來,便想起床。於是世尊對婆迦利尊者說: “婆迦利,你不用起床了。這裏有為我預備好的座位,我坐在那裏便行了。”
  世尊坐在為他預備好的座位上,然後對婆迦利尊者說: “婆迦利,你怎麼樣,病痛有沒有消退,有沒有感到好轉呢?”
  “大德,我在轉差,病痛在增加,沒有感到好轉。”
  “婆迦利,你有沒有任何悔疚,有沒有任何遺憾呢?”
  “大德,我有不少悔疚,不少遺憾。”
  “婆迦利,你自身的戒有沒有受譴責的地方呢?”
  “大德,我自身的戒沒有受譴責的地方。”
  “婆迦利,聽你所說,如果你自身的戒沒有受譴責的地方,那麼,悔疚和遺憾從哪裏來呢?”
  “大德,我很久以來都想去探望世尊,但我的身體一直都沒有能力做得到。”
  “婆迦利,你見我這個腐朽的身軀有什麼用呢。婆迦利,任何見法的人就是一個見我的人,任何見我的人就是一個見法的人。婆迦利,見法的人就是見我,見我的人就是見法。
  “婆迦利,你認為怎樣,色是常還是無常的呢?”
  “大德,是無常的。”
  “無常的東西是樂還是苦的呢?”
  “大德,是苦的。”
  “你會不會把無常、苦、變壞法的色,視為 ‘我擁有色’ 、 ‘我是色’ 、 ‘色是一個實我’ 呢?”
  “大德,不會。”
  ……受……
  ……想……
  ……行……
  “婆迦利,你認為怎樣,識是常還是無常的呢?”
  “大德,是無常的。”
  “無常的東西是樂還是苦的呢?”
  “大德,是苦的。”
  “你會不會把無常、苦、變壞法的識,視為 ‘我擁有識’ 、 ‘我是識’ 、 ‘識是一個實我’ 呢?”
  “大德,不會。”
  “婆迦利,因此,對於各種色,不論是過去的、未來的、現在的、內在的、外在的、粗大的、細微的、低等的、高等的、遠處的、近處的色,都應以正慧如實視之為沒有 ‘我擁有色’ 、 ‘我是色’ 、 ‘色是一個實我’ 這回事。
  “對於各種受……
  “對於各種想……
  “對於各種行……

“對於各種識,不論是過去的、未來的、現在的、內在的、外在的、粗大的、細微的、低等的、高等的、遠處的、近處的識,都應以正慧如實視之為沒有 ‘我擁有識’ 、 ‘我是識’ 、 ‘識是一個實我’ 這回事。
  “婆迦利,一位多聞法義的聖弟子這樣觀察的話,會對色厭離、對受厭離、對想厭離、對行厭離、對識厭離,因為厭離而有無欲,因無欲而有解脫,在得到解脫時會帶來一種解脫智,知道:生已經盡除,梵行已經達成,應要做的已經做完,沒有下一生。”
  世尊這樣教化婆迦利尊者後,便起座離去,前往靈鷲山。
  世尊離去不久,婆迦利尊者對一些侍者說: “賢友們,來吧,你們扶我起床,然後一起前往仙人山側邊的黑石吧。我怎能死在在家人的家中呢!”
  那些侍者比丘回答婆迦利尊者: “賢友,是的。” 於是扶婆迦利尊者起床,然後一起前往仙人山側邊的黑石。
  世尊日夜都住在靈鷲山。在黎明時分,兩位有明亮外表的天神照亮了整個靈鷲山,前往世尊那裏,然後站在一邊。一位天神對世尊說: “大德,婆迦利比丘想得解脫。” 另一位天神對世尊說: “大德,婆迦利比丘將會得到善解脫。” 兩位天神說了這番話後,對世尊作禮,右繞世尊,然後就在那裏隱沒。
  世尊在天明時對比丘說: “比丘們,來吧,你們前往婆迦利比丘那裏,然後把兩位天神到來說話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他,更代我對他說: ‘婆迦利,不用害怕,不用害怕,你不會有惡的死亡,不會有惡的命終。’ ”
  那些比丘回答世尊: “大德,是的。” 於是前往婆迦利尊者那裏,然後對他說: “婆迦利賢友,留心聽,有世尊和兩位天神的說話要告訴你。”
  婆迦利尊者對一些侍者說: “賢友們,來吧,扶我下床吧,我怎能坐在高座來聆聽世尊的教法呢!” 那些侍者比丘回答婆迦利尊者: “賢友,是的。” 於是扶婆迦利尊者下床。
  那些比丘把兩位天神到來說話的事情和世尊的說話一五一十地告訴婆迦利尊者。
  “賢友們,來吧,你們前往世尊那裏,用我的名義頂禮世尊雙足。你們這樣說: ‘大德,婆迦利比丘生了病,病得很重。他頂禮世尊雙足。’ 還有,你們代我對世尊說: ‘大德,色是無常的,我對此沒有搖擺。無常的東西是苦的,我對此沒有疑惑。要對無常、苦、變壞法的東西不生貪著、愛欲、愛著,我對此沒有疑惑。
  “ ‘受是無常的……
  “ ‘想是無常的……
  “ ‘行是無常的……
  “ ‘識是無常的,我對此沒有搖擺。無常的東西是苦的,我對此沒有疑惑。要對無常、苦、變壞法的東西不生貪著、愛欲、愛著,我對此沒有疑惑。’ ”
  那些比丘回答婆迦利尊者: “賢友,是的。” 然後離去。那些比丘離去不久,婆迦利尊者用刀自殺。
  那些比丘回到世尊那裏,坐在一邊,然後把婆迦利尊者的說話一五一十地告訴世尊。世尊對比丘說: “比丘們,來吧,我們前往仙人山側邊的黑石吧。婆迦利用刀自殺了。”
  於是,世尊和一些比丘一起前往仙人山側邊的黑石。
  世尊在遠處看見婆迦利尊者反身躺在床上,有一團黑色的煙影走向東方、南方、西方、北方、上方、下方,走遍每一個角落。世尊對比丘說: “比丘們,你們看見一團黑色的煙影走向東方、南方、西方、北方、上方、下方,走遍每一個角落嗎?”
  “大德,看見。”
  “比丘們,這團黑色的煙影是邪惡者.魔羅,他正在尋找婆迦利的心識,看他的心識在哪裏攀緣。比丘們,婆迦利的心識沒有攀緣,他已經入滅了。”

八十八.阿說示

  這是我所聽見的:
  有一次,世尊住在王舍城的竹園松鼠飼餵處。
  這時候,阿說示尊者住在迦葉波迦園,他生了病,病得很重。
  於是,阿說示尊者對一些侍者說: “賢友們,來吧,你們前往世尊那裏,用我的名義頂禮世尊雙足。你們這樣說: ‘大德,阿說示比丘生了病,病得很重。他頂禮世尊雙足。願世尊悲憫,前往阿說示比丘那裏就好了。’ ”
  那些侍者比丘回答阿說示尊者: “賢友,是的。” 於是前往世尊那裏,對世尊作禮,坐在一邊,然後對世尊說: “大德,阿說示比丘生了病,病得很重。他頂禮世尊雙足。願世尊悲憫,前往阿說示比丘那裏就好了。”
  世尊保持沉默以表示願意探望阿說示尊者。
  於是,世尊在黃昏離開靜處前往阿說示尊者那裏。阿說示尊者從遠處看見世尊前來,便想起床。於是世尊對阿說示尊者說: “阿說示,你不用起床了。這裏有為我預備好的座位,我坐在那裏便行了。”
  世尊坐在為他預備好的座位上,然後對阿說示尊者說: “阿說示,你怎麼樣,病痛有沒有消退,有沒有感到好轉呢?”
  “大德,我在轉差,病痛在增加,沒有感到好轉。”
  “阿說示,你有沒有任何悔疚,有沒有任何遺憾呢?”
  “大德,我有不少悔疚,不少遺憾。”
  “阿說示,你自身的戒有沒有受譴責的地方呢?”
  “大德,我自身的戒沒有受譴責的地方。”
  “阿說示,聽你所說,如果你自身的戒沒有受譴責的地方,那麼,悔疚和遺憾從哪裏來呢?”
  “大德,之前我在病的時候還可以持續平息身行,但現在我不能得到定了。大德,當我得不到定的時候,我擔心我會退失。”
  “阿說示,那些以定為心髓,以定為目標的沙門婆羅門,當得不到定的時候,才擔心會退失。
  “阿說示,你認為怎樣,色是常還是無常的呢?”
  “大德,是無常的。”
  “無常的東西是樂還是苦的呢?”
  “大德,是苦的。”
  “你會不會把無常、苦、變壞法的色,視為 ‘我擁有色’ 、 ‘我是色’ 、 ‘色是一個實我’ 呢?”
  “大德,不會。”
  ……受……
  ……想……
  ……行……
  “阿說示,你認為怎樣,識是常還是無常的呢?”
  “大德,是無常的。”
  “無常的東西是樂還是苦的呢?”
  “大德,是苦的。”
  “你會不會把無常、苦、變壞法的識,視為 ‘我擁有識’ 、 ‘我是識’ 、 ‘識是一個實我’ 呢?”
  “大德,不會。”
  “阿說示,因此,對於各種色,不論是過去的、未來的、現在的、內在的、外在的、粗大的、細微的、低等的、高等的、遠處的、近處的色,都應以正慧如實視之為沒有 ‘我擁有色’ 、 ‘我是色’ 、 ‘色是一個實我’ 這回事。
  “對於各種受……
  “對於各種想……
  “對於各種行……
  “對於各種識,不論是過去的、未來的、現在的、內在的、外在的、粗大的、細微的、低等的、高等的、遠處的、近處的識,都應以正慧如實視之為沒有 ‘我擁有識’ 、 ‘我是識’ 、 ‘識是一個實我’ 這回事。
  “阿說示,一位多聞法義的聖弟子這樣觀察的話,會對色厭離、對受厭離、對想厭離、對行厭離、對識厭離,因為厭離而有無欲,因無欲而有解脫,在得到解脫時會帶來一種解脫智,知道:生已經盡除,梵行已經達成,應要做的已經做完,沒有下一生。
  “如果他感受一個樂受時,知道那個樂受是無常的,知道自己對此沒有依附、沒有愛喜。如果他感受一個苦受時,知道那個苦受是無常的,知道自己對此沒有依附、沒有愛喜。如果他感受一個不苦不樂受時,知道那個不苦不樂受是無常的,知道自己對此沒有依附、沒有愛喜。
  “如果他感受一個樂受時,他感受那個樂受而不受束縛;如果他感受一個苦受時,他感受那個苦受而不受束縛;如果他感受一個不苦不樂受時,他感受那個不苦不樂受而不受束縛。
  “他在感受一個從身體方面所帶來的感受時,知道那是一個從身體方面所帶來的感受;他在感受一個從命方面所帶來的感受時,知道那是一個從命方面所帶來的感受。他知道當身壞命終、壽命完結後,對它們沒有愛喜的各種感受都會平息下來。
  “阿說示,就正如以油和燈芯為條件,油燈便能燃點,當不再加油和調整燈芯的時候,那盞油燈因為沒有燃料補充而很快便會息滅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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