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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姜放

 

 

 

編輯者的話
序言
留心你所說的
留心你所吃的
修習佛法的人
學生 和 老師
住於世間
獨身生活
禪修
呼吸
幻像和徵兆
真正覺醒
觀想
領悟
解脫

 

 

 

編輯者的話

 

 

這本書原來的名稱是AWARENESS ITSELF,但是,因為名字不好翻成中文,因此我們決定將中譯本稱作《熄滅之時》。這書名來自書中內文的引句:解脫了的心就像空氣中的火元素。當火熄滅之時,它沒有消失到任何地方;它仍然充滿虛空,單純地沒有被任何的可燃物所抓,因此,它沒有出現。
    當這顆心從雜染煩惱中熄滅之時,它仍然存在;但當新的可燃物來臨時,它並沒有著火,沒有執取——連自身都沒。那就是所謂的解脫。
   
原來的AWARENESS ITSELF,由一位美國比丘塔尼沙羅Thanissaro法師從三本較早時他用泰文書寫,包括了他老師兼朋友阿姜放教示的出版物而來:《心的語言》、《出世間的智慧》、以及一本阿姜放過世後立即出版的紀念冊。
AWARENESS ITSELF是由軼事、感想、以及一些吉光片羽組織而成;它們反映出一位有智慧和理解力的比丘,有能力讓真理透過輕聲笑語散發出來。塔尼沙羅法師贊許他的師父所擁有的這種教學特質而曾說到:阿姜放的幽默感是吸引我的首要條件之一,而他許多令人難忘的格言之所以令人難忘,正是基於這個理由。
我們必須感謝塔尼沙羅法師,由於他對他老師的摯愛和欣賞,使他決定將他老師的話寫了下來。因為他瞭解,他老師的話深具價值,如果不寫下,終有可能被遺忘、曲解或隨著時間的流逝而全部消失;即便被記取,也只是夠幸運認識他本人和隨他學習的一個小圈圈的人。我們也要感謝塔尼沙羅法師慈悲答應我們自由應用他AWARENESS ITSELF一書的內容。還有也謝謝馬來西亞的W.A.V.E.出版社先前送我們一本他們印來免費流通的AWARENESS ITSELF
    另外要說明的是,我們出版社/印經會在譯成阿姜查所有著作之後,決定翻譯此書,理由之一是發現到阿姜放和阿姜查有著相類似之處,都能夠應用幽默,在輕聲笑語間將佛法以單純、直接的方式表現出來;那種發自內心自然流露出來的智慧,使佛法不再是艱深、難懂、嚴肅的話題,而是生活的一部分,或許都是源自于森林修行的緣故吧!
有興趣看AWARENESS ITSELF這本書英文版的人可以寄信到下面二址之一:
Thanissaro Bhikkhu      W.A.V.E.
Metta Forest Monastery   c/O Mrs.Lim Tay Poh
BOx1409              No.2,Jln Chan Ah Thong
Valley Cente
CA 92082  50470 Kuala Lumpur
USA              Malaysia


序言
我的老師阿姜放·糾提可(Ajahn Fuang Jotiko),於一九一五年誕生在泰國東南邊境靠近高棉禪塔布裡省(Chanthaburii)的一個小農家。十一歲時父母雙亡,他是在一個接一個的寺院裡受養長大的;到二十歲時,受戒成了一位比丘。但是,當他開始去研讀僧侶的戒條時,卻發覺到他寺院裡的比丘並沒有真正認真修習佛陀的教法;而他渴望找到一位能給他一種較吻合他曾讀過佛書裡訓練的老師。成為比丘的第二年,他的機會來了;那時阿姜李阿姜滿所建立森林苦行傳統中的一員,前來一個老墓地創建一座禪修寺院,就在禪塔布裡的外面。被阿姜李的教導所吸引,阿姜放成了他的弟子,並隨同他在新寺院。
    從那以後,除了幾次例外,每個雨期安居他都接受阿姜李的指導,直到後者於一九六一年圓寂為止。其中的一次例外是第二次世界大戰時,他花了一個五年的時間獨自在泰國北方的森林裡打坐禪修;另外的一次是在五十幾年代的一個六年時間,當時阿姜李委託阿姜放負責管理禪塔布裡寺院,他自己則行腳到泰國許多區域,準備尋找一個靠近曼谷的地方安頓下來。一九五七年時,阿姜李找到了阿習卡讓寺(Asokaram),他的新寺院靠近曼谷,阿姜放隨他在那兒。
    阿姜李圓寂後,眾望所歸地,阿姜放成了阿習卡讓寺的住持。但是,那時這寺院已經變成如此一個大而難處理的團體,因此他並不想要這個職位。於是,一九六五年,當泰國僧皇住在任所的曼谷馬庫特卡薩杜立亞讓寺(Makut Kasatriyaram),要求他的雨期安居到他寺裡教他和寺中其他有興趣的比丘們禪坐時,阿姜放欣然接受。
    他總共花了三個安居期在馬庫特寺,於旱期間,游走於鄉間找尋僻靜獨居之所。雖然他對僧皇個人有無限的尊敬,卻開始厭倦於在較高教會階層所見到的權力利用,因而開始等待一個出去的機會。一九六八年,機會終於來臨,有位女居士捐贈土地給僧皇作一個小寺院,這寺離禪塔布裡不遠,在一個靠近雷湧省海岸的山區。阿姜放自願花時間在這新寺院達摩薩替特寺(Dhammasathit)上,直至找到一位永久的住持為止。然而,這寺院是在一個非常貧窮的地區,當地居民對於有一座嚴格的禪修寺院在他們當中的主意並不熱中,因此,無法找到任何人來承擔這個住持之職;於是,在一九七一年,僧皇遭車禍過世前不久,阿姜放接受了他自己在達摩薩替特寺的住持職位。
    在這之後的不久,一九七四年的四月,我首度遇見了他。不那麼幸運地,達摩薩替特寺看起來像個野營區:三位比丘住在三個小茅蓬裡,他們在只有一個斜面屋頂的屋子用餐;一間帶有房間的廚房給兩位比丘尼用;我住在座落於小山頂上的一個小木屋——往南看可見到海。這塊土地是在一場大火燒光所有的植物不久之後被捐贈的,山坡上大半覆滿了草。雖然這寺院上面的山區被濃密的、有虐蚊的森林所覆蓋著,但每年的火仍橫掃過這地區,阻礙了森林的生長。
    儘管在惡劣的情況下,阿姜放似乎擁有明辨、實事求是的智慧,允許他去超越周遭的事物——有著令我羡慕、讚歎的內在平靜、快樂和穩定。花了幾個月時間在他的指導下修習禪坐之後,我返回美國,最後又於一九七六年的秋天回到泰國出家,成了一位比丘,並開始在他的指導下勤奮地學習。
    在我不注意間,他開始發展了一個很小但很忠實、虔敬的在家禪修團體。一九七六年初,馬庫特寺的新任住持邀請他回去做定期的教導,終其下半生——直到一九八六年圓寂為止,他平均分配了他的時間在曼谷和雷湧之間。他的學生大多來自曼谷的職業階層;面臨現代泰國都市社會快速轉變的壓力,人們為了得到精神上的力量和慰藉,都求助於打坐。
    在我回到雷湧的前幾年間,只與少數幾位比丘同住,而且幾乎沒有訪客;這寺院是個極為安靜且隔離的地方。防火路巷已經開始約制了火,一座新的森林被開發了出來。然而,一九七九年的秋天,當在小山頂修建一座塔的工程開始進行時,這平靜的氣氛便改變了;由於正在建築的塔幾乎全由自願者來勞動,每個人都加入了——比丘、曼谷來的在家居士、以及當地的村民。
    起先,我怨懟寺院裡平靜常規的被中斷,但是,後來我開始去注意一些有趣的事:從來沒有想到要打坐的人都欣然加入週末建築隊來幫忙;在工作休息中,當正規者要去隨阿姜放修習打坐時,新來者都會加入,而且很快地,他們也都會變成正規的禪修者。在這期間,我開始學習重要的一課——如何在不理想的情況當中打坐。阿薑放告訴我,雖然他個人並不喜歡建築工作,然而,有人需要他幫忙,而這是他能使他們有所感受的惟一方法。一九八二年,塔完成後不久,開始了一個在基部有說戒堂的大佛像工程;再次地,當工作進展到佛像時,越來越多前來幫忙的人,由於工作的關係都牽引來打坐了。
    阿姜放的健康在他晚年時不斷地惡化。當他住在馬庫特寺時,他輕微的皮膚病逐漸變成嚴重的癬疥病症,無藥——西方的、泰國的、中國的——能提供治療。而仍然地,他保持一種很耗精力的教學課程;雖然很少對大團體的人演說,但都喜歡進行一種個別性的教導。促使人們開始打坐,他最喜歡的方法是去與他們一起打坐;從最初粗糙的情況引導他們,而後使他們越來越多自己的打坐,那麼,他又可以專心地教其他的初學者了。縱然在他的癬疥發作得最惡劣時,他還是有時間個別地教導人們。結果,他的隨從——雖然和阿姜李和其他有名的禪坐老師們比較,相對地數量少——都非常地忠實。
    一九八六年五月,數天之後佛像就將完成;但在這之前它基部的說戒堂已經完工,阿姜放飛到香港去看一位在那兒設有禪坐中心的學生。突然地, 五月十四日 的早上,當他正在禪坐時,心臟病發作。這學生一發覺到怎麼一回事時立刻便叫了一輛救護車,然而,在抵達醫院時,阿姜放被宣告了死亡。
    由於較早幾年前他要求身體不要火葬,他們馬上計畫為他建一座陵墓。我被分派去收集他的傳記以及可以謄寫並出版成一本紀念冊的所有錄音帶教示。我驚訝地發現,有關他的生活,我比其他任何人知道得都多;在他還年輕時與他住過的人中,不是死就是年歲太老而致記憶力衰退。突然間,當我與他在一起的前幾年,他曾告訴過我的一些軼事——他的青少年時代,以及和阿姜李在一起的歲月——變成了他傳記的主要部份。我可能遺漏了一些,因為那時我的泰語能力和對泰國文化的瞭解仍有待加強;想到這便覺不安。
    甚至更不安的是發現到,他的教導為後世所留下的是那麼地少。通常,他拒絕讓人們錄下他的教說;因為他堅持他的教導是為聽來當場立即便付諸修行的人而說,對於修行在別種層次的其他人或許會是錯的。這少數的錄音帶是屬於很簡單、基礎性的,是他給首次前來寺院供養大眾的訪客們,或者給正要開始學打坐的人們引導性、介紹性的開示;沒有什麼更高深一類的在錄音帶裡了。
    因此,在我們出版這本紀念冊後,我開始了我自己的一個計畫,寫下我所能記憶的他的教導,並且為相類似的有關的資料、題材訪問了他的其他學生。這訪問花去了兩年以上的時間,包含了相當數量的修改、剪接,以萃選出對一般之人有所助益的教導。成果是一本取名為《心靈的語言》的小書。而後,在我回到美國幫忙加利福尼亞州一座寺院的創始的不久前,另外的阿姜放錄音帶被發現到了;開示中他給了一位學生更高深的教導。我謄寫下來,並將它印成一本名為《出世間的智慧》(Transcendent Discernment)的小冊子。
    你手上所擁有的書是從這三本書中抽出的;大部份的資料來自于《心靈的語言》。
    集成這本書時,我有了機會去思考存在于泰國的師生關係,以及阿薑放與他出家、在家弟子的相待之道。他提供了一種親切、溫暖的氣氛和尊重;那樣他的學生便能和他討論他們生活和內心的個別問題,不會感覺到像是病人或顧客,而單純地同樣是人類,為他們的生活提供一種指南之人。
    一群泰國人曾問我,在阿姜放那兒什麼是我遇見過最令我驚異的事。我告訴他們,我發覺最令我驚異的是他的慈悲和人性:在我們同在一起的所有歲月裡,他從來沒有讓我感到我是一個西方人或他是一位泰國人。我們的溝通永遠是直接的,等同的個人對個人,越過文化的差異。我知道他的許多學生也有相同的感覺。
    我呈上這本書,作為從阿姜放那兒學到一些東西的一種分享;謹以至深的敬意獻出它來紀念他。有次他告訴我,如果沒有了阿姜李,他將永遠不知這生命的光輝;對於他,我欠了相同的債。
                   塔尼沙羅比丘    一九九三年三月
 

 

 

留心你所說的
1.通常,阿姜放(Fuang)是個在回答問題時話很少的人:如果有必要,他會說久些,詳細地明說;否則的話,他只是說一、兩句,有時甚至完全不說。他信守阿姜李(LEE)的格言:如果你要教導人們佛法,但他們卻沒有專注聆聽,或者對你所說的不準備聽,那麼,不管你要去教導的佛法有多美妙,那仍然只能看作是無益的閒談,因為它並沒有提供任何的效果。
2
.他的熱心,經常使我驚訝——有時甚至在生病的當兒還在熱忱地教導禪坐。有一次他對我解釋:如果人們真正地在專心聆聽,我發覺我會很專心地教導;不管說了多少,都不會使我精疲力竭。事實上,通常到結束時我會比剛開始時更有精神。但是如果他們沒有專心聆聽,那麼在我說了頭兩、三句後,便已感到疲累了。
3
.在你說任何話之前,先問問你自己,是否必要;若是不必要,就別說。這是訓練心的第一步——因為如果你無法對你的嘴巴有任何的控制,你又如何能期望對你的心有任何的控制呢?
4.有時他雖生氣,卻是以慈悲的方法來表現——他有他自己表現生氣的方法。他從來沒有提高過他的聲音或使用嚴厲的措辭;但他的話語仍然能夠令人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象。有一次我談論到這件事,問他:為什麼當您的話使人受傷時,還能直入人心呢?
   
他回答:那就是你們所要記得的,如果話語不切進聽者的耳中,它們也不切進說話人的口中。
5
.在對學生生氣時,他會從學生的認真程度上得到主意。愈是認真的,愈受到批評;因為他認為這種學生會利用他的話去得到最好的效果。
    曾有一位在家學生——當他在曼谷生病時幫著照顧他的,並沒有瞭解到這一點。縱使她試著盡力去照料他的所需,他還是不斷地挑剔,致使她想到要離開他。不過,湊巧有另外一位在家學生來訪,阿姜放順便對她提到:通 常一位 老師挑剔他的學生,那是基於兩種理由之一:不是使他們留下就是讓他們離開。
   
前一位學生無意間聽到這些話,刹時領悟;於是便決定留了下來。
6.阿姜放喜歡陳述一則——以自己所編的——本生談裡的烏龜和天鵝的故事。從前有兩隻天鵝,每天,他們喜歡停棲在某一個池塘邊喝水。一段時間過後,它們結交到一隻住在這池塘裡的烏龜,便開始告訴它,當它們飛行在天空時所看到的種種事物。這烏龜被他們的敘述所吸引,但不久卻開始感到十分地沮喪,因為它知道它永遠也沒有機會像天鵝們那般看到廣大寬闊的世界。當它對它們提到這一點時,它們說:嗨,那不成問題!我們可以找到一個帶你上去的方法。於是他們取來一根樹枝:雄天鵝銜著樹枝的一端,雌天鵝銜著另一端,而它們叫烏龜用嘴巴銜住中間。一切準備就緒,它們便飛了起來。
    當他們飛上天空時,烏龜看到了許許多多在地下連做夢都不曾夢見過的事物;它感受到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然而,當他們飛過一座村落時,有一些在下面遊玩的孩子看到了,便開始大聲叫喊:看哪!天鵝帶著一隻烏龜啊!天鵝帶著一隻烏龜!對於烏龜來說,這破壞了一切,於是他想到一個強烈的反駁:不,是烏龜帶著天鵝!但,就在它張嘴說話的當兒,卻立刻掉落到地上死了。
      這故事的寓意是:當你進入高位時,留意你的嘴巴!
7
垃圾,是泰國俚語無益的閒談之意,阿姜放曾利用這個措詞去得到戲劇性的效果。
    事情發生於一個晚上,他正在曼 谷 教授。三位年輕女人,她們都是老朋友,湊巧一起出現在他正做指導的屋子裡;然而,她們非但沒有加入早已開始禪坐的團體中,反而替自己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去收集最新的情報。當她們忙著談話時,並沒有注意到阿姜放已經起身、伸出腿,且手上拿了一盒火柴正走向她們。他停頓了一秒鐘,點燃一根火柴,而後將燃著的火柴投向她們群中。立即地,她們跳了起來,而其中一位說道:師父!你為什麼那樣做呢?你差點沒擊中我呀!”“我看到一堆垃圾在那兒,他回答:於是覺得應該放火燒了它。
8
.有天,阿姜放無意間聽到兩位學生在說話。其中之一問一個問題,而另外一位以哦,我覺得:……”開始他的回答。立即地,阿姜放切斷他的話語:如果你不是真正知道,就說你不知道,那樣就行了。為什麼還要到處傳播你的無知呢?
9
.我們每一個人都有兩隻耳朵和一張嘴巴,那顯示了我們應該花較多的時間去聽而少說些。
10.在你禪修的過程中,無論發生什麼,除了你的老師,別去告訴任何人;如果你去告訴別人,那就是誇耀,而那難道不也是一種雜染煩惱嗎?
11.當人們在宣傳他們有多棒時,他們就正在宣傳他們是多麼的笨!
12. 如果真有什麼很棒,你不必要宣傳。
13.泰國有一些比丘雜誌,有點像電影明星雜誌;它們刊登有名及不怎麼有名的比丘、比丘尼和居家禪修教師們的生活故事和教導。這些故事傾向於那麼強烈地以超自然的和奇跡的事來加以修飾;不過,它們是很難讓人認真的。從他過去和負責這些雜誌的編輯、採訪記者的偶然接觸中,阿姜放感覺到,一般說來他們最主要的目的是圖利。像他說明:偉大的禪修教師們走進荒野,為了找尋到法將他們的生命致於險地;當他們找到了它,在歸來之後,他們免費地貢獻出它。而這些人卻坐在他們的冷氣辦公室裡,記下進入他們腦袋裡的所有東西,然後拿出去賣。結果是,當他們試著要將他放進他們的雜誌時,他壓根兒就不和他們合作。
      有一次,有一群來自超越世間的人雜誌的記者前來拜訪他;他們準備了照相機和答錄機以便隨時應用。在致意過後,他們要求他的prawat,或者個人的經歷。正好泰文prawat也可以說是警察局記錄的意思,於是阿姜放回答,他一個也沒有,因為他從來也沒有犯過罪。然而,這些記者並不輕易地打退堂鼓;他們說,如果他不想陳述他的生活故事的話,是否至少教導他們一些法吧!這是出家人所不能拒絕的一個請求,於是阿姜放要他們閉上眼睛,並且在哺哆”——覺醒上做禪修。他們開了答錄機,而後坐著禪修,等待一個法的開示;這就是他們所聽到的:
      “今天的法是:哺和哆兩個字。現在如果你們無法在心中保持這兩個字,還去教你們其他什麼,那就是浪費時間。
   
說法結束。當他們覺知到那就是所有的全部時,記者們——看起來非常洩氣——收拾起他們的相機和答錄機離去,不曾再來打擾他。

 

 

 「熄滅之時」全文取自http://blog.yam.com/benji/article/354962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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