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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見實相10/38 第三章 隆波田內觀原理5/6

[岩松]

 

覺性與四念住

 

1、現在給大家談談身、心(五蘊)的運作

 

人是由身和心兩部分組成,也就是由五蘊構成的,即色、受、想、行、識等五蘊。‘色’是指我們的肉身,蘊是集合體、容器的意思;心有四個組成部分:受、想、行、識。關於我們的身心五蘊的運作,對於身體這一部分大家已經非常熟悉,我們每天都要定時進食吃飯,晚上需要休息睡覺,才能維持色身的正常運轉。色身的組成部分大家也都很清楚,包括眼、耳、鼻、舌、內臟等。

 

關於‘心’這一部分,我們作個比喻,譬如窗外傳來鳥叫的聲音,此時我們的耳根和聲塵產生了接觸,根塵接觸會產生識,六根與六塵產生六觸,由六觸產生六識,當我們耳朵聽到鳥叫的聲音的時候,會產生聲識,耳識代表我們的識蘊發生了。

 

當識蘊發生後,緊跟著我們的想蘊就開始工作了。當聲識產生的時候,我們的想蘊會從我們的記憶中自動的搜索我們過去所有聽到過的聲音,然後和現在聽到的聲音做一個對比,經由過去的經驗,通過對比就知道這是鳥叫的聲音,所以想蘊有兩個功能:一是回憶,二是辨別。

 

我們經常聽到這樣的話‘不要有分別心’,分別心就是從這裡產生的,就是和過去聽到的聲音做一個對比和比較,這個比較和對比就稱之為分別心,平時說的不要有分別心和此時講的分別心完全不是同一回事。

 

當我們辨別出是鳥叫的聲音的時候,身體上的感受就生起來了,一般情況下,如果鳥叫的聲音是比較悅耳的,此時會產生樂受,於是受蘊就開始工作了。當身體出現樂受時,我們希望這種樂受不要消失,一直延續下去,這叫貪愛,也就是行蘊在工作,也就是我們的心在造作,希望樂受不消失而保留下來,心的這種行為稱之為行蘊。

 

組成心的四蘊(受、想、行、識)就是如此周而復始的運轉工作的,這就叫輪迴。他們運轉的速度,可以說比閃電還快,在一秒鐘內這種周而復始的運作可以發生很多個週期。其他的根塵接觸,例如耳朵聽到聲音,眼睛看見東西,鼻子聞到氣味,身體與外部接觸等都會發生類似的情況。以上所談就是關於人是怎麼回事,心是如何運作的。

 

2、四念住與覺性的關係

 

在南傳國家,有一部經典叫《大念住經》。在這部經典的開始提到:‘唯一一條路可以使眾生清淨,克服愁歎,滅除苦憂,實踐真理,體證涅槃,這條路就是四念住。’

 

四念住指的是:身、受、心、法,也就是就身體觀察身體,就感受觀察感受,就心觀察心,就法觀察法。

 

就身觀察身,就是當我們的腳與地面接觸的時候,我們知道;當舉手的時候,我們知道;當往返經行的時候,我們知道;也就是在練習過程中,無論是腳與地面的接觸,還是覺知手臂的移動和停止,或是腿的移動與停止,這都屬於修身念住。

 

那麼就四念住中的‘身體觀察身體’這句話,為什麼不說用感覺、注意力去觀察身體呢?沒有任何一本書對這句話做出過詮釋,但是依據個人的體驗,四念住中‘就身體觀察身體’,就是腳與地面接觸的時,哪裡碰哪裡知道。腳和地面碰腳知道,只是在碰的那個部位知道。以後我們有能力做手部動作的時候,舉手的時候知道,哪裡動哪裡知道。手動,手臂知道,這同樣也是就身體觀察身體。

 

隆波田尊者說:修行開始是覺性,中間是覺性,最後還是覺性。隆波田尊者最後圓寂的時候還做著規律的手部動作,並非說他是需要做手部動作,他可以不做,他在圓寂前做手部動作的目的,我個人認為,這是教導後人不要忘記手部動作,因為四念住後面的受心法三個念住,都是用覺性去知道,無論是就感受觀察感受,就心觀察心,還是就法觀察法,都是用覺性去知道的。

 

只有培養出強大的覺性,當身體的感受生起的時候,我們才可以做到有距離的去觀察感受;只有培養出強大的覺性,當內心有情緒,有喜怒哀樂生起的時候,我們才可以做到有距離的去觀察這些情緒;只有培養出強大的覺性,當念頭一生起,我們馬上就可以看見。

 

也就是說培養覺性是最最重要的,對該內觀方法來講就是利用肢體的動作,從身念住下手,從身念住上培養覺性。四念住就像一棟四層的建築物一樣,身念住就屬於基礎,屬於第一層,那麼受、心、法三個念住就屬於這棟建築物的二三四層。如果沒有把基礎和第一層建好,我們不可能從二樓、三樓、四樓蓋起,即使蓋起來,也只能是空中樓閣。

 

前不久有人邀請一位外國觀心大師來中國舉辦課程,聽說有很多人參加。對於這位觀心大師的教導是否如法,我們在此不作評價。只是說對於參加禪修大部分人來說,他們的身念住尚未圓滿,也就是四念住這棟樓的基礎還沒打好,就直接去觀‘心’、觀‘法’,也就是直接去蓋三樓四樓。這怎麼可能?這種做法顯

然是揠苗助長。

 

此時的觀‘心’、觀‘法’已經不是用覺性去觀,而是用注意力去注意。用注意力去知道一定會被情緒捲走。用一個虛構的主體(我)去看念頭,這個‘看’本身就是一個念頭,所以我們不要過早的去觀感受、觀心、觀法。

 

我們只是培養覺性,利用肢體的動作來培養出強大的覺性,當我們培養出強大的覺性以後,覺性會自然的去觀身體上的感受、內心的情緒和念頭。

 

覺性是我們每個人內心的眼睛,利用肢體的動作培養出強大的覺性,就是把我們內心的眼睛睜開。當內心的眼睛睜開之後,所有的身心實相都能夠看得一清二楚。用覺性去覺察我們的身心實相是一種本能,本能的東西不需要老師去教。

 

隆波田是上世紀最偉大的禪師之一,在他的法談裡並沒有教導很多的觀感受、觀情緒、觀念頭的內容,因為隆波田清楚地知道只有把內心的眼睛睜開,才能看到身心實相。用覺性去觀是每個人的本能,就像嬰兒一出生就會吃奶一樣,不用去教他,因為吃奶是嬰兒的一種本能。我們只是把內心的眼睛打開就可以了,打開以後眼睛自然會去看,不需要老師教,不需要跟老師去學。

 

所以修行的重點就在培養覺性,讓我們內心的眼睛睜開。所以隆波田禪師說:‘修行開始是覺性,中間是覺性,最後還是覺性。’

 

原地經行、手部動作、往返經行這三種練習方式都是培養覺性的好的工具。

 

不過原地經行更是適合中國的大多數初學者。當我們利用原地經行知道了什麼是覺性,去除了一些粗重的煩惱習氣以後,覺性變得強大時,我們就有資格有能力去做手部動作和兩點間往返經行了,所以現在不要急著做手部動作和往返經行。

 

原地經行對於初學者來說,禪修的效率很高,去除粗重的煩惱習氣也很快。

 

3、大多數人在他的一生中,對金錢看得很重,這一生都在追求金錢,追求名譽,為什麼會追求這兩種東西?

 

這是因為金錢和名譽可以給他帶來感官上的快樂。感官快樂就是當我們去看一場電影,或是到風景秀麗的景點旅遊,給我們帶來的感官上的快樂,還有好聽的、好吃的、好穿的、好玩的等,包括現在的私家車也都是一個大玩具,因為它本身只是一個代步的工具,如今名牌汽車又好看又舒適,還有效果非凡的音響,實際上汽車就是一個大玩具。這些都能給我們帶來感官享受,感官快樂。

 

2500 年以前釋迦牟尼佛第一次給五比丘講法時就講到,修行應該避免走兩個極端,第一不能修苦行;第二是避免感官享受,因為感官快樂是稍縱即逝的,是不長久的,不究竟的。

 

我們這個世間是一個二元對立的世界。有大一定有小,有窮人一定有富人,有善一定有惡,有愛一定有悲傷。當我們的父母離我們而去的時候,我們一定會感到悲傷,因為我們愛父母,所以有愛一定有悲傷。

 

那麼當他人父母離世的時候,我們不會感到悲傷,因為我們不愛別人的父母。但修行並非是讓我們不愛自己的父母,仍然還要愛,只是對這種愛不要執著,佛陀並沒有否定世間的一切,只是說對這一切不要執著,不是說不要善惡,不要大小,一切都不要了,而是對這一切的二元對立都不要執著。因為世間的一切都是變化無常的,總有一天會消失的,如果緊緊地抓住不放,當消失那天來到的時候,痛苦就來了。

 

每個人有兩種財富,一種是外在的財富:金錢、房產、股票等,另一種財富是內在的財富,我們稱之為覺性。外在的財富可以給我們帶來感官快樂和生活上的方便;另一種財富是覺性,只有覺性才能給我們帶來真正的快樂、真正的幸福、真正內心的和諧和安詳,那麼這種快樂、和諧是不隨著外界的條件而發生變化的。

 

如果在一杯純淨的水裡加了泥土,這杯水看上去被污染了,但實際上並沒有被污染,雖然在裡面有了泥土,原本水的那種清澈透明的特質沒有了,看上去沒有了,實際上依然存在,只不過是這種特質被泥土掩藏起來了。

 

當我們把杯中的泥土從水中清理出去以後,杯中的水就恢復了本來面目。這說明泥土無法把水污染。我們修行也是如此,我們每個人的心本來就是純淨的、寧靜的、安詳和和諧的,只不過是因為心中有了煩惱,才把我們這種本來就有的清淨、安詳、快樂掩藏起來了。

 

我們修行的目的就是把心中的煩惱一點點去除掉,還我們的心本來面目。我們的心本來就是快樂的,只不過煩惱把我們的真正快樂的特質掩藏起來,當把煩惱去除以後,我們的這種快樂、寧靜、安詳的特質又重新會顯現出來,所以我們在修行的過程中不必追求快樂、寧靜、安詳,因為這些特質是我們本來就有的,我們只是不斷的把煩惱一點一點去除掉,那麼快樂、安詳、寧靜的本質會一點一點自然地呈現出來。

 

覺性是我們每個人內在的財富,外在的財富給我們帶來的快樂是不究竟的,不是永恆的,那麼覺性產生的快樂(此處只是方便說,人本質上就是快樂的)是永恆的,覺性把煩惱去除掉,還原我們心的本質,這種快樂才是究竟的、永恆的,所以我們活在這個世界上,不但要追求外在的財富,使我們的生活更加方便,更重要的是追求內在的財富,外在的財富可多可少,即使沒有也可以,但是內在的財富不可以沒有,因為真正的快樂與否取決於我們覺性的高低。

 

面對同樣的挫折困難,有的人會一蹶不振,有的人卻能一笑而過,輕鬆過關,這就是因為不同的人覺性不一樣,面對同樣的挫折困難結果也就不一樣。如果把一粒鹽放在小杯水裡,和把同樣一粒鹽放在一大缸水裡,可想而知這兩個容器裡的水的鹹的程度是顯然不同的,小杯水會鹹的不能飲用,但大缸水卻基本沒有變化。

 

綜上所述,我們活在世界上最重要的是培養覺性,積累內在的財富,經典上有這樣一句話:‘捨棄財產而保全肢體,捨棄肢體而保全性命,捨棄性命而保全真理。’說明真理比性命還要重要,從這句話可以看出,世間的財富和我們內在的財富相比,可以說微不足道。

 

我們在世間想發財致富必須靠雙手辛勤勞動才能達成目的,修行積累內在財富也需要付出時間、金錢和勞動,是同樣的道理,所以我們在這裡每天花很多的時間練習,付出很多的勞動,如果不這樣的話,內在的財富是無法積累的。

 

練習過程中出現身體上的疲勞,這種疲勞只是一種妄念,和平時勞動,長時間不休息所產生的疲勞並非是同一回事。當身體出現疲勞的時候,我們不應該休息,應該繼續練習,對於疲勞是一種妄念的說法,我本人就有切身的體驗,我們很多學員也有同樣的體驗。

 

有一次我在經行一個半小時的時候,已經感到很勞累了,但我沒有停下,繼續經行了一段時間後,身體上疲勞勞累的感覺突然一下就消失脫落,然後接下來繼續經行的一個小時,絲毫都沒有累的感覺。從這個例子可以說明,疲勞是一種妄念。

 

我們有一位老學員,在練習原地經行的時候,身體出現疲勞,但一直沒有停下來,當疲勞達到頂點的時候,就突然瞬間脫落,全身立刻變得非常輕鬆。從以上兩個例子可以說明,練習過程的疲勞是一種妄念,我們不要被它欺騙,當疲勞出現的時候我們繼續練習,如果能夠堅持到疲勞消失為止,這是最好的。

 

4、關於利益

 

我們活在這個世界上,有兩種利益。一種是世間的利益,一種是出世間利益。

 

世間的利益譬如,我們辛苦勞動很多年,獲得了一定數額的銀行存款和資產,還有一些名譽、人際關係等,這些屬於世間的利益,世間的利益只有在我們這一世可以享用。一旦死亡,這些世間利益都是無法帶走的。

 

另一種叫做出世間利益,也叫功德,就是我們這一世通過修行,滅了多少煩惱,內心獲得多少寧靜、安詳和快樂,這些利益屬於出世間利益,這些出世間利益,當我們死亡之後,是可以帶走的。帶不走的只是世間的利益,世間的利益與出世間利益相比,可以說是微不足道的。

 

佛、法、僧被稱之為三寶,也就是說,佛、法、僧是世間最最寶貴的東西,如果我們真正得到了法,世間的一切利益都不那麼重要了,所以修行是一件非常嚴肅認真的事情,我們要以一顆嚴肅認真的心來對待修行這件事。

 

從古至今,求法者多如牛毛,成道者鳳毛麟角,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很多,其中重要的原因有以下幾點:1、求法者尋求不到明師。2、即使找到明師,在修行這條路上有很多陷阱,一不小心就會掉進去。有句話這樣說:在修行這條道路上,寧願千年不悟,也不要一日錯路。就是說修行寧願千年都不開悟,都不要走一天的錯路。如果修偏了是一件非常可惜的事,亦是一件十分嚴重的事。

 

所以,大家應該懷著一顆認真、嚴肅的心態來對待修行,不可當作兒戲。世間有各種職業,譬如軍人,我們只要看到站立筆挺、手持槍桿堅守在崗哨上的人,就知道這是一位軍人,不需做任何介紹,因為他有軍人的威儀,這種標誌象徵一看就能知道。那麼我們修行就應該有修行的威儀,修行的威儀即是如同一個病人一樣,走路低著頭,所有的動作都慢一點,不能過於活潑和活躍。

 

當一些粗重的煩惱去除了一些,大部分人的疲勞消失了,身體上的疼痛變輕了,妄念也減少了,這時身和心相對而言輕鬆一些了,不像昨天一樣身也沉重,心也沉重,度日如年。但今天會發現新的問題,這也是所有修行人不可避免遇到的問題。

 

我們教授的這個方法叫毗婆舍那(vipassana),修毗婆舍那(vipassana)這條路上有很多的陷阱,其中最大的一個陷阱就是樂受,也就是身體上出現舒服的感受,所謂的‘陷阱’指的就是我們看不見的。

 

樂受我們稱之為一個潛伏著的敵人,如果在戰場上,對手若在明處,我們就很容易戰勝他,對手若在暗處,我們不知道他在哪裡,根本無法打到敵人,那又如何戰勝敵人呢?所以很容易被敵人打倒和戰勝。

 

那麼在練習過程中,身體上出現的樂受就屬於看不見的敵人,就是一個最大的陷阱,自古以來之所以求法者多如牛毛,成道者鳳毛麟角,很多的修行人就是跨不過樂受這一關,就拿我們的學員舉例,我見過很多開始修的很好的學員,後來都偏離了毗婆舍那(vipassana)這條道路,一個主要的原因就是掉到樂受裡面出不來。當他掉到樂受裡的時候,他自己是不知道的,因為樂受是一個陷阱,是看不見的。

 

今天下午就出現了這種情況,有些學員練習的時候身體輕微地擺動,並且是有節奏的擺動,腳落地時明顯的停頓也沒有了,速度變得比較快,腿提起來落下去也變輕了,身體變得舒服了,然後緊緊抓住這個舒服不放,這已經是掉到陷阱裡去了。

 

練習中身體產生樂受的原因很多,譬如身體晃動,有節奏、打節拍、默念、數數,還有觀想聖人的畫像,或是編織美好的故事等等,這些都會讓我們產生樂受,我們喜歡樂受,喜歡舒服的感覺,這幾乎是每一個人都會追求的東西,因為大部分世間人,一生所追求的就是這個,追求舒服、追求樂受,在練習過程中出現了樂受,就迫不及待的撲上去,緊緊地抓住不放。

 

這說明了幾個問題:第一,他對什麼是修行,瞭解的不是太深刻;第二,在抓住這個舒服和樂受的時候,自己並不知道自己在抓住這個舒服和樂受,已經沉迷在樂受和舒服裡面,這時已經忘了自己。

 

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也是一個非常嚴肅認真的問題,如果這個問題解決不了的話,那麼在修毗婆舍那(vipassana)的這條路上會駐足不前,我們修毗婆舍那(vipassana)所得到的利益是出世間利益,和世間利益是無法相提並論的,佛陀說精進用功的一天勝過一百年,設想我們若能活一百年能夠掙多少金錢,那我們修行一天所獲得的出世間利益,遠遠勝過我們一百年所獲得的世間利益,所以修行對每個人來講,是這一生及其重要的一件事。既然是極其重要的事,我們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應該認真嚴肅的對待。

 

當身體晃動、打節拍、默念、數數、觀想的時候,身體產生樂受,掉進樂受裡出不來是自己不知道的,所以不容易從樂受裡出來,要想解決這個問題必須有一定的防範措施,既然這個敵人看不見,無法跟他面對面對抗,打不到他,那我們就要採取措施保護好自己,別讓他打到我們,所以我第一要求大家練習時身體不要晃動,這一點尤其重要;第二要求腳落地的時候一定要有一個明顯的停頓,這個停頓的時間寧願長了也不要太短,因為停頓的時間一短,兩個動作之間就容易形成節奏,一有節奏身體就會舒服,就像跳舞一樣,我們來到這裡是來滅苦的,不是來享受舒服的,享受舒服是製造新的苦,這跟我們來這裡的初衷是相違背的,是不可取的。

 

除了以上兩點需要注意以外,還有一個重要的保護性措施,如果你做不到以上兩點,就盡可能的坐在凳子上練習,坐在凳子上練習身體不容易晃動,形不成節奏,樂受就產生不了,緬甸的孫倫大師說過這樣一句話:在修行的過程中如果感到不舒服,這是至道的法則;如果在修行過程中感到舒服,那麼還是在輪迴。

 

這句話非常經典,在南傳佛教裡有很多禪修方法需要盤腿坐,並且疼痛的時候不能動、癢也不能撓,目的就是一個,不能產生舒服,因為疼痛這種苦受是看得見的敵人,看得見的敵人容易躲避,不容易被打倒,但樂受是看不見的敵人,容易被打倒,所以我們要盡可能的採取一些保護措施,既然看不見,我們就把自己保護起來,讓敵人打不到我們。

 

所以再三強調身體不要晃動,停頓時間要明顯,如果做不到,就坐在凳子上練習,盡可能把腿抬高一點,抬得高感到吃力和彆扭,就帶著這種吃力和彆扭練習,當你感受吃力和彆扭的時候,身體就不會有樂受產生,就不會掉到樂受這個陷阱裡。坐著練習並把腿抬高,是防止掉到樂受這個陷阱裡的一個非常有效的措施,是一個非常好的保護裝置。

 

修行如果有覺性,那說明我們真正的生命一直存在著。一旦沒有了覺性,就跟死去了是一樣的,心死了,只是肉身還活著,就如同一個活著的屍體。所以當我們有覺性的時候,我們就擁有慧命,沒有覺性的時候掉到舒服裡去了,沉迷於舒服而不知道自己,那就說明慧命沒有了,慧命比生命還要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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